、不應該被責怪
可能是因為終于有了點像樣的食物氣味的刺激,侯卞的魂體動了動,帶動一些能量在殼子中也流動了一下,讓他略微強壯了一點,有了睜開眼、看見東西的力量,然后
侯卞雖然以我現在的視覺看,大小好像不太對,顏色也有些漂亮過頭,但這個與酸奶相關的塑料桶我是不是見過而且是在進此情緒場之前剛見過小絨毛吃的那款
侯卞張開嘴,想呼喚他親愛的同事、親密的隊友小絨毛,但始終沒能發出聲音。
侯卞我恨。
廖大柱和顧晴高興極了。
廖大柱“果然,聞點好東西就能精神些。小晴,你也快來聞。”
顧晴“不,讓女兒多聞些。”
廖大柱“沒關系,這個口足夠大,我們可以一起聞的。”
小絨毛覺得這對瘦得不像人的夫妻的對話簡直匪夷所思,但它的歷史知識又告訴它,這樣的場面并沒有那么喪失邏輯。
小絨毛思考了一會兒,讓桶余再往更角落的位置躲一躲,小絨毛自己則走到了廖大柱的視線范圍內。
這次,在與小絨毛視線對上的瞬間,廖大柱驚得跌坐到地上,連帶顧晴的身體也劇烈顫抖了一下差點把侯卞摔著。
小絨毛不是,剛才見面時還好好的,只是略有點退縮,你們現在怕成這樣是什么意思在你們眼中,我不就是只耗子嗎
小絨毛這么大兩個人,被只小耗子嚇成這樣像話嗎你來逮我啃骨頭呀,說不定還能啃出點肉味呢。或者你們好歹注意到我身上的酸奶味這可能是沒有。我身上主要是酸臭味,真的是太臟了。
侯卞費力地看向這只“耗子”,雖然長相完全不一樣了,但那種神態,那種驕傲、自信、自然萌的姿態,讓侯卞很感動、很激動。
在數值大漲的情緒刺激下,侯卞的存款能量再次活躍起來,致使侯卞總算成功活動右手,畫出一個“小”字。
侯卞倒是更想完整寫出他自己或小絨毛的名字,那樣更有辨識度,但哪怕有能量刺激,侯卞現在的力氣也著實不夠。于是侯卞只能指望小絨毛與他心有靈犀看到“小”就能猜到他完整想寫的是“小絨毛”。
沒有辜負侯卞的期待,小絨毛看懂了。
一個長時間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嬰兒,突然手活動了好幾下,自然很容易引起關注。
廖大柱完全不識字。
顧晴略學過包括“小”在內的一些簡單字,但很少用,所以對字并不敏感,當看到別人比劃動作時,她幾乎不可能第一時間聯想到文字那邊去。
桶余既不認識字,又因為角度問題根本沒看到侯卞的手部動作。
在場唯獨只有小絨毛,不僅繼承了一個人類完整的上學記憶,自己也親自正正經經上了七年學,還被手寫字長時間折磨過,于是小絨毛看到了,也看懂了,并覺得嬰兒臉上的神情與侯卞那張臉上的相似度其實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