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偏過頭去,懶得看她了。
然而她越是這樣,祁言玉不知為何就越是心癢癢,狠狠地將毛巾甩到水里,又死死捏住她的下頜強迫性地讓她的臉轉過來,一把撕開了月魄嘴前的封帶,恨聲道“說,你有本事就把你心里想的都說出來”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去伺候那個老男人,你還真是不挑啊。”
“你知道他喜歡玩些什么嗎你知道從他府里抬出來的性奴是怎么死的嗎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對你那么縱容也別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了你”
“你說,只要你說你要去,我就成全你”
祁言玉一句接著一句,眸色越發陰冷,看得人寒毛直豎,甚至浴室里的燈光都在忽閃忽滅,強烈的壓迫感襲來,那是一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精神力網絡,將她牢牢籠罩在內,仿佛永遠也無法掙脫。
月魄合理懷疑如果自己說了那個是字,對方就會用精神力活生生將她轟傻,讓她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她現在還怕什么呢
總統開始找祁言玉要性奴,她必死的結局也很快就會到來。
所以她只是垂下了眼睫,略微嘲諷地輕笑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愛的是什么嗎”
“我愛的就是權力。”
“所以自然是這星球上誰最大我就去誰那里,你不過只是我的跳板而已,還不是總統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比得過他的權力嗎”
“既然比不過,那么我想過去也無可厚非,你也無權干涉我的選擇。”
“或者干脆將我殺了,省得礙你的眼。”
說這話的時候月魄抬起眼睫諷刺地看向她,又道“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眼里我們不過就是玩物,頂多只是分為好玩的玩物和無聊的玩物罷了,說殺就殺不過一眨眼的事情,你又何必為了我動氣呢”
“你從頭到尾不也只是把我當做性奴嗎就算到了現在也頂多是對我感興趣和不甘心的執念罷了,我死了之后你頂多戒葷幾個月,遇到下一個類似的我,還不是照樣玩”
“你給我閉嘴”
也不知道她那些話哪里戳到了祁言玉的神經,對方竟一瞬間站起了身,一張臉冷得如同凝結了冰霜,眸子里滿是嗜血的殺意,就那么死死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她剝皮抽筋,生啖其肉,飲其血。
浴室里的燈一瞬間炸裂開來,發出刺耳的聲響。
祁言玉高高在上地凝視著她,雙目赤紅,死死攥著拳,手背的青筋也浮起,仿佛在壓抑著什么,那張臉更是冷得如同俯瞰螻蟻的冷血兇獸。
好一會兒之后,就連浴缸都炸了,炸裂的碎片彈到了月魄的大腿后側,將她的肌膚割開,當即流出血來。
她皺起眉,即使雙手雙腳還被綁著,卻毫不畏懼地抬頭和對方對視,一字一句地道“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你被我說中了所以怒了那么你就干脆點,直接殺了我”
豈料下一秒,祁言玉就猛地俯身掐住了她,一雙發紅的眼睛里竟浮現著一層薄霧,暈染開來后如同水光一般,讓月魄恍惚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被那股猛烈的力道掐得恍若要窒息,仰著頭地咳嗽起來,冷冷地和對方對視著,一張臉咳得通紅。
祁言玉和她那樣無情的一雙眸子對視上,竟無端端覺得心臟窒息,下意識微微松開了手,又一手拽開了自己的襯衣領口。
明明掐的是對方,自己卻仿佛被對方感染了,心臟處痛得似乎被人碾碎了一樣,好一會兒后才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我要是把你當玩物,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呵。”月魄輕笑了一聲,并沒有因為她的松手而產生什么別的情緒,而是垂下了眸子,低聲道“你說了,只要我說想去,你就成全我,現在你也不殺我,那么你就送我過去。”
“你做夢”祁言玉猛地松開了她的脖子,一雙陰冷的眸子又掃到她不斷流血的腿上,死死咬著牙,心里的情緒翻江倒海,又痛,又有一種莫名的后悔和心疼。
后悔什么心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