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快速到冰箱里拿了一袋冰袋上來,白燼述把冰袋包著毛巾捂在鼻翼邊半分多鐘,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你這一直流鼻血也不行啊”小唐皺起眉毛,“你這流血量有點過多了,我看你臉色都發白。”
何止是發白。
現在白燼述的臉色是白里透著一種不太正常的紅,這種紅色不像是從皮膚中透出來的,倒像是硬生生畫上去的一樣。
“不接觸不接觸熱空氣就好,”白燼述擺擺手,“那些村民結束法事之后在干什么”
他還記得小唐出去是去問這個問題的。
“哦這個”小飛熟練地給白燼述遞上去另一袋冰袋,開口道,“那些村民結束法事后,那個黃先生說要等火勢熄滅之后把那一對牛羊包起來,放到村外的河里。”
“還是放到河里”白燼述微微皺了皺眉,“沒人問要是放到河里之后飄不下去怎么辦”
他之前的猜測是放到河里是為了讓祭品順流而下離開舟浮村的范圍,但是這么看來的話,似乎黃先生并不是為了讓祭品離開山村
小唐也托起下巴,奇怪地“嘖”了一聲“不對啊,那這樣的話這個舉動到底是什么意義”
“我也不知道,但是其他村民問了,他們說村外的那個河流水流不大,可能把祭品放到里面之后水流不動,”黃毛點頭,“然后怒那個黃先生說只要放到水里就好了,后續不用管。”
“這不就說明重點其實是水流而不是離開”小唐捏了捏下巴,“難道是水能克火,所以用河里持續不斷的水流來克制火災嗎”
“不清楚”小飛搖搖頭,“但這次的火災似乎真的要比昨天的那場火災結束的還快。”
他指了一下窗外“我剛才下去的時候,已經聽見有人在喊,火要熄了,火要熄了。”
火確實越來越小了。
白燼述從窗子里往那兩棟著火的房子方向看去,已經看不見那股沖天的火光了,距離起火到現在也就一個多小時,這次的火災熄滅的居然要比昨天還快。
“難道是和房子一起灼燒的祭品越大,火勢就會熄的越慢”白燼述若有所思。
昨天一起燒起來的是一只童子雞,今天一起燒起來的是一對牛羊,從體型上來講,確實是今天的更大一些。
“小飛,”他轉頭交代道,“火這會還沒完全熄滅吧你們待會找幾個人跟著那些處理牛羊的人去河邊,看看他們到底是處理了還是和昨天的大海一樣。”
大海的異狀讓他不得不懷疑去處理這些祭品的人可能都不會有好下場。
“好,我知道了爾哥。”小飛辦事的效率很快,匆匆就出門去找其他觸發者。
明天就是這個怪談內最后一天,所有人心里都繃著一根弦,畢竟現在他們所掌握的所有信息沒有一條是在說如何對付村民們,反倒是大部分都在挑起游高寒和村民陣營隊友的矛盾。
既然決定了不對游高寒下手,那這些信息除了能讓他們發現這個怪談的險惡用心之外,什么用處都沒有。
“待會等到火勢熄滅,大部分人應該都會在那兩棟房子附近,或者去處理祭品,”白燼述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小唐,你這會體力還夠嗎”
“還行吧”小唐謹慎地抬頭,“你要干嘛”
“除去這兩棟燃燒的房子之外,還有兩棟,”白燼述視線轉移向那個臟兮兮的玉爐,“你努力把另外兩個玉爐也挖出來。”
小唐“啊這,行吧。”
她看起來很不想動手的樣子,但礙于她自己也知道這玉爐是個關鍵物品,所以不情不愿地答應了下來“那我去外面抓幾個怨種和我一起”
小唐說做就做,風風火火地推開門就沖了下去,白燼述猜測其他觸發者們應該都聚集在小飛家里,不一會,窗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白燼述往下看去,房間正門外,小唐和另外幾個觸發者每人手里拿了一個鐵鍬,正在往外面走的路上。
距離下午太陽落山還有四個多小時,距離所有隊員上一次休息,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小時,留在這里照顧他的只有同樣是傷員的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