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強子無關?這事兒除了強子之外還有誰能干?呼……”朱恩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岳兄,汝什么都好,我對汝也很佩服,但是汝就是心地太善,強子殺三皮逃遁,他就沒想過自己能活下去!
他自己的命都不顧了,我們這些兄弟的命他還能顧?武攸敏一死,我們該怎么辦啊!該怎么辦?”
朱恩武侯出身,見識不差,他一聽武攸敏被殺的消息,便立馬意識到要大禍臨頭了,他伸手抓住岳峰的胳膊,道:“岳兄,這件事你拿主意!”
岳峰苦笑道:“今天臨出發的時候,我在包袱里面放了一點干糧,我們白天不能出去,只能晚上悄悄出去,暫時先避一下風頭,而后靜觀其變!”
朱恩道:“不就是要挨餓么?不怕,我們先藏起來,晚上再出去!”
岳峰和朱恩當即往樹林深處走,穿過了叢林,循著山的走向重新往合宮縣衙的方向靠攏。
兩人從縣衙出來只走小半個時辰,也不過走了幾里路而已,兩人在在叢林中循著路返回,雖然要費一些周章,但是也并不困難。
兩人在山里繞了半天,終于登上了縣衙后面的一座山包上面,岳峰爬上了一棵大樹,居高臨下俯瞰縣衙的情形。
果然,合宮縣衙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甲胄鮮亮的一隊隊軍士將縣衙團團圍住了,看著情形,縣衙已經完全淪陷……
“啊……”朱恩驚呼一聲,用手指著山下道:“岳兄,你看那邊,他們殺人了!”
岳峰皺著眉頭,眼睛看向朱恩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縣衙后面的演武場邊上,有幾具尸體歪七豎八的亂橫著,岳峰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一顆心頃刻沉到了谷底。
朱恩卻是“哇”一聲嚎頭哭出聲來:“死了,都死了!肯定是魯小山,王瞎子他們,我就說了,大家都逃不掉的!武攸敏我們惹得起么?他死了,我們大家都得跟著陪葬……”
朱恩從樹上溜下來,整個人委頓到了地上,像是被抽空了脊髓的軟體動物一般,一動不動了。
岳峰也從樹上下來,背靠著樹干慢慢的閉上眼睛,腦海里陷入了沉思。的確如朱恩所說,現在局面變得極其的兇險了,岳峰腦子就想,究竟是誰殺了武攸敏?他驀然想到了一個人,是李元芳么?
岳峰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來,他又輕輕搖頭,他沒有理由信任強子而不信任李元芳。因為這事兒傻子都能看出來,武攸敏剛剛在合宮縣吃了虧,和合宮縣結了冤,在這個時候他死了,哪些人會脫不了干系。
武攸敏固然可恨,可是殺了這個人,讓合宮縣全縣上下都陷入絕境,這人除非和合宮縣有仇……
岳峰腦子里有些亂,一時他也想不到應對之策!合宮縣衙回不去了,他身上的公驗也不敢用了,他現在出山便淪為了浮逃。
岳峰尤還記得在驛館抓“浮逃”的情形,一旦成為了“浮逃”,天下之大,便再也沒有容身之所了。
“岳兄,你想到辦法沒有?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要不我們現在回鄉去……”朱恩弱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