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笑嘻嘻的道:“你們倆不認識這位大師了么?這是咱們的袁大師啊,當時合宮縣蹴鞠軍,袁大師可是替我們漲了不少的士氣呢!”
岳峰和朱恩這才想起來,敢情老家伙赫然是在合宮縣岳峰和魏生明斗鞠的時候,岳峰托強子請過去忽悠大家的神棍,當時他自稱袁大師,其實在外面這老家伙打著陳逍遙的名號,而公驗上的真實姓名則是陳富貴。
這又是故人重逢了,朱恩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大師,您不是道士么?怎么現在成和尚了?道士和尚現在也成了一家么?”
陳逍遙神色變得十分的古怪,王啟在旁道:“這還不明白么?大師既然在白馬寺出家,白馬寺的主持乃梁國公薛懷義呢!這位薛師最是看不得道士,只要他遇到了道士,必然要將其衣服扒掉,而后將他們的頭也剃掉,強行收入白馬寺出家當和尚的,想來這位大師也是如此吧?”
陳逍遙苦著臉點頭,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強子道:“你們莫要笑!我在洛陽虧得大師收留我!要不然我也得像朱恩一樣淪為乞兒了!”
強子這一說,大家才明白他成為和尚原來是有這般原委,朱恩道:“當和尚也好,要不強子,我也去白馬寺當和尚去?”
陳逍遙微微蹙眉,道:“強子能成為薛師的弟子,我可費了不少的功夫,本來是不成的,最后我說強子兄弟擅蹴鞠,薛師才勉強答應,你小兒除了耍嘴皮子外還有什么本事?也有資格入我白馬寺為僧?”
朱恩愣了愣,怔怔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當……當個和尚也這么難么?”
“哄!”大家都哄然笑起來,屋子里的氣氛一下融洽了,王啟難得心情不錯,招呼大家道:“喝酒,喝酒!你們這和尚也是假的,酒肉和尚嘛!既然百無禁忌,咱們干杯!”
五個人立刻喝得熱火朝天起來,酒喝半酣,岳峰道:“陳大師,你在白馬寺干得可還順心?薛懷義身份非凡,你能傍上他為靠山,比你以前在外面跑江湖日子逍遙多了吧?”
陳逍遙喝得半醉,他的年齡幾乎是岳峰的一倍,他卻沒有長輩的覺悟,一只手搭在岳峰的肩膀上,道:“一言難盡啊!薛師是何等身份?他高高在上,身邊心腹弟子環伺,我們這些后來者見他一面都難!
不瞞兄弟,白馬寺和尚多得很,可是有幾個風光的?大抵都跟我差不多,薛師那個圈子我們觸摸不到啊!”
岳峰哈哈一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替他建功立業,沒有替他排憂解難!以前咱們兄弟們分散,彼此力量不能集中,那自然干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現在咱們兄弟們既然聚在一起了,豈能繼續平庸?陳大哥,我們兄弟一起,同求一場富貴如何?”
陳逍遙愣了一下,酒意立刻醒了三分,強子和朱恩心中一凜,立刻明白岳峰一定是有了主意了,朱恩浮夸的本事立刻發揮道:
“陳大師,我跟你說,我們岳兄那可是了不得的能人,有他出馬,咱們這一場富貴一定能成!”
陳逍遙被岳峰說得心里不由得大動,強子心中也升騰起了好奇心,道:“岳兄,你說吧,究竟怎么求這一場富貴?”
岳峰用手指了指王啟道:“這位是王啟王兄,你們睜眼瞧清楚了,他可是太原王家的嫡子,金吾衛郎將。我岳某的恩人!
就在兩天前,我和王將軍去了一趟北衙羽林軍,羽林軍左將軍王孝杰和我們結下了梁子!他口出狂言,讓我們隨時去挑戰他們羽林軍,倘若能贏,他羽林軍便對我們跪地拜服!
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和羽林軍干一場,陳大師,薛師倘若知道了你有這等魄力,他還會不給你一場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