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待詔,那陳子昂和待詔倒是十分般配,郎才女貌,待詔以為如何?”
上官婉兒愣了一下,臉色一變,其他的幾名女衛都轟然笑起來,上官婉兒盯著趙瑩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另一旁叫陳曉的女衛道:“真該割舌頭,竟然拐彎抹角的說待詔年齡大了,不該割舌頭么?”
上官婉兒雙眼圓睜,趙瑩忙吐了吐舌頭,道:“對不住,待詔,您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是陳曉故意挑撥離間啊……”
“嘻嘻!”陳曉嘻嘻一笑,眾女衛都跟著笑了起來,上官婉兒欲要發怒也端不起來了!
上官婉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轉移話題道:“對了,趙瑩啊!我怎么感覺這兩天娉婷有些不對勁?整天悶悶不樂,顯得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或者是你們有人欺負她呀?”
女衛們都收斂了笑聲,趙瑩道:“對啊,我們也都察覺到了,娉婷似乎真有心事哦!你瞧瞧我們都在這里品茶,她卻一個人守在外面不見蹤影。
如是平常,以她跳脫的性子,這里肯定熱鬧得多,這丫頭啊,真不知道她這兩天是怎么了!”
陳曉道:“我知道呀,小娘子二八年華,是懷春了呢!”
“啐!”大家都向陳曉翻白眼,氣氛又變得活潑跳脫,趙瑩道:“都收聲,收聲,有人過來了!”
女衛們忙收聲,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各自占據位置,剛剛嬉笑的場面無縫切換成端莊嚴肅的現場。
“上官待詔,下官傅游藝有禮了!”進來的是個糟老頭子,瞧這老頭,一襲緋色官袍,模樣尖嘴猴腮,一臉的諂笑,讓人見之便覺得生厭。
鸞臺給事中傅游藝,兼任弘文館判館事,和上官婉兒平起平坐,可是這個人的風評實在太差,其在合宮縣大肆搞勸進的事兒四處流傳,誰都知道其是個溜須拍馬之徒。
上官婉兒骨子里極其高傲,像傅游藝這等人她從骨子里便瞧不起,傅游藝倘若只是溜須拍馬,向武則天示好那情有可原,因為武則天的風格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傅游藝順應武則天那是迫不得己。
可是傅游藝呢,他典型是趨炎附勢毫無底線,在朝堂上挖空心思的想走武家的路子,又挖空心思的攀上了白馬寺的薛懷義,這等人唯利是圖,毫無風骨可言,以才女自居的上官婉兒豈能瞧得上他?
只是對方畢竟是給事中,而且在弘文館他和上官婉兒同為判館事,上官婉兒也不好太拒人以千里之外,只是淡淡的道:
“傅給事,爾有何事么?”
傅游藝感受到了上官婉兒的冷淡,心中不由得一沉,他沉吟了一下,道:“上官待詔,下官今日前來不為他事,只為給待詔舉薦一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