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一下午,奴瓦蒂埃就痛下殺手,事情很奇怪,不像是為了政治敵對,也不是鋤奸。
且下手干脆利落,毫不猶豫,顯然籌謀已久。
蘇葉很懷疑,奴瓦蒂埃早就想殺了凱斯奈爾將軍,當天來拜訪,不過是引誘他去圣雅克街的借口罷了。
因為只要出現在那里,就可以拿波拿巴黨鋤奸行動遮掩真實目的。
看著報告上關于傷口的描述,長兩寸,鋒利且光滑,傷口很深,流血量大。
這樣的傷口,一定會濺到兇手身上,那他肯定換裝了,不然早就被警察發現。
報告上還有當時在俱樂部里的人一些口供,都說凱斯奈爾將軍和許多人喝酒聊天,唯獨沒有一個身穿藍色燕尾服的人。
也就是說,奴瓦蒂埃是在外面守株待兔,并沒有進去。
報告上再沒有別的了,蘇葉又翻了翻,從抽屜里找出一份關于奴瓦蒂埃的調查資料。
看來安德烈除了是警察完,還兼任打擊雅各賓派的任務,不然不會去調查奴瓦蒂埃。
和他的調查放在一起的,還有好幾位那些出名的雅各賓派人物。
蘇葉只掃一眼,記在心里就重新放回去。
資料里顯示,奴瓦蒂埃在倫敦的房產有三處,她決定先去踩踩點。
不是認為奴瓦蒂埃還待在里面,而是從他生活過的痕跡,能推斷出一部分習慣和思維,以便更好的找到落腳地。
同時也要調查清楚,奴瓦蒂埃殺害凱斯奈爾的真正目的。
這三處房產分別在不同方向,好在一晚上過去,她已經用基因修復液初步修補了心臟上那個漏洞,即便還比較脆弱,卻不會因為劇烈運動會出現病發危機。
只是鍛體暫時還不行,可她會不需要內力的輕功,加上神行符,不過十五分鐘,就抵達其中一處房產。
這是一棟獨立別墅,和周圍人家用高大樹木隔著,隱私非常好。
別墅院子長滿了雜草,似乎半年沒人打理,草木枯黃,一地的爛樹葉,中間的路也被覆蓋,顯得蕭條。
屋里沒人,靜悄悄的,門上了鎖,是那種古老的銅制大鎖。
左右看看沒人,立刻開鎖進去,玄關的鞋柜倒地,攔住去路。
從上面越過,進入客廳,寬闊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舞廳一片狼藉,地毯黑的看不清花紋,原木地板也被撬起,露出下面的石頭地基,桌子椅子被推倒,墻上被刮花,原本應該有的擺設都被搜走了。
左右起居室也是如此,混亂一片,書籍被隨意扔在地上,還有各種碎紙屑,門鎖上有木倉的痕跡。
這是被人搜過了,因此才如此遍地狼藉,看灰塵就知道,有半年以上沒人進來過。
可蘇葉依然不放過,仔仔細細搜索一遍,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可一些書籍和資料還在,以及檔案室里,各種維爾福家族證書,契約,文件沒被帶走,被隨意扔在地上。
她一一查看過去,發現這個家族年限不長,卻極擅鉆營,資料都是近百年的。
不過第一代先祖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愛德華蒂奇維爾福,這讓她想起十八世紀初法國處決的一位海盜頭子。
那位海盜叫愛德華蒂奇,而維爾福家這位先祖,是水手出生,據說因為打撈到一箱財寶,才變成有錢人的。
而他出生時間,差不多就在那位著名海盜被絞刑前后,如果說他是那位海盜的后人,是說得過去的。
當然,這都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也是百年前的事了,和奴瓦蒂埃現在的行為應該沒關系。
把有用的資料撿起來,放入空間就不管了,她繼續去另外兩處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