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仙老會都大亂了起來,人人交頭結耳,一改往日肅穆寧靜之態,有人眉頭緊皺,陷入了苦思,有人仔細盤算起了比例,但更多的,還是一些身居高位之人,很快便有人怒而拍案,厲喝道:“住口,你才入仙老會幾日,如何敢放此厥辭,我無憂天世代忠厚,稟守仁義,又豈能為了這蠅頭小利而失了大義,爾等須知,天外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迎著這位長老的一番怒叱,仙殿之中,所有人都情緒微緩。
的確,無憂天,或是三方天外天,向來都謹遵一個道理,大義為先!
三方天外天的安危,高過了一切。
“你說錯了!”
但迎著那位長老的怒喝,屈長白迎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神情凝重,一字一頓道:“天外天的安危自然重要,但與三方天外天相比起來,無憂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番話,仿佛擊中了眾長老的軟肋。
一霎之間,平時態度溫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皆儀態大失。
有人憤怒喝叱,有人苦言相勸,有人沉默不發。
而在這時候,屈長白則挺身而立,痛心疾首道:“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頑石,可曾真有一日為我無憂天考慮過,你們皆知,這一次仙會,與往日不同,天元祖地,怕是要毀于一旦,我三方天外天,確實可以再平安渡過三千年,但三千年之后的事,你們可想過?”
“天元將為了化解魔息而亡,那以后的魔息誰來化解?”
“無憂、離恨、忘愁三天,誰將成為哪一個用來化解魔息的戰場?”
他愈發愈是憤怒,雙手都不自由的揮舞了起來,厲聲大喝道:“我等都是仙老會之人,是為天主分憂解難之輩,但你們可曾真有一日,想過天主的苦處,想過無憂天的難處,你們有沒有想過,無憂、離恨、忘愁三方,皆依六道輪回大陣而建,那為何魔息侵蝕之下,無憂天與忘愁天首當其沖,如今已遭受大量魔息侵蝕,但離恨天卻夾在中間,安然無憂?”
“糊涂啊糊涂……”
他憤怒的大吼著:“黑暗魔息只能由生命化解,那也就是說,天元之后,只有三方天外天里的一方成為了戰場,才能保證另外兩天安然存在下去,你們說那會是誰?”
“倘若不早做打算,無憂天,必將會成為下一個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