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雷聲轟隆響起,遮蓋了病房里過分壓抑的抽泣。
“你哭了嗎”她久違地喊了他的名字,“研二。”
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像過去一樣關心他呢
回答的是滴落在手背上的潮意。
沒有勸說他不要再繼續哭,也沒有擦掉他的眼淚玩家捏住了他的下巴,強硬地使青年抬起頭。
然后,露出了堪稱心滿意足的微笑。
“這么傷心嗎真不錯。”她說,“我最喜歡好看的人哭了,像你這么可愛的家伙,當然是哭得越兇越好啊。”
比起在警校的時候,現在的她就像徹底撕開了那層原本就極薄的人性偽裝,變得冰冷又涼薄。
唇瓣上傳來被擠壓的感覺。
她把膠囊抵在他的唇邊,萩原研二下意識想把藥吞下去。
“不想想再吃下去嗎”聽不出是玩笑還是真話。“說不定剛才我已經趁機換成了毒藥。”
他費力地搖了搖頭。
“已經感覺出來了吧,”江奏道,“寒河江奏的真實身份也好,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的真實面目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就算有曾經,你又如何保證經歷過那么多之后的我還會和過去一樣”
指尖突然被重重撞了一下。
捏著的那顆藥已經被他吞了下去。
這就是答復。
“已經學會把剎車踩到底了。”她說,“運氣不錯。”
“以后也不用去看那座墳了。”
他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驚喜的神色,又聽見她平靜地說,“因為我不會葬在那里。”
“應該有不少人邀請你去聯誼會吧,早點談場合適的戀愛,不要再把人生浪費在無聊的等待上。”
“沒有,分手。”
“是沒有分手,”她沒否認,“但現在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就算有任務,”他慢慢地吐字,試圖讓聲音清晰好聽一點,又怕說得太慢,她會沒有耐心離開,額頭上已經急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也可以、不分。”
“可是,你知道,任務需要我沒辦法同時愛上兩個男人。”
他瞪著她,冷笑了一聲。
然后一字一句地反駁“我,不,信。”
江奏“”
好吧。
“本來想說如果我這么說的話,你該怎么辦,現在看來,我更好奇另一件事。”她說,“你剛才好像說了理奈那個名字,看來你已經知道,寒河江奏和京極理奈是同一個人了吧”
他像被定在那里。
“沒錯哦,”她發出了惡魔低語,“還沒滿18歲,怎么辦呢知法犯法的萩原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