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之前
信介在附近的便利店買好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食物便原路返回了,路上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在進入公寓大樓前一切都很順利。
在電梯前等待的時候,信介還在為此感到慶幸。
直到身后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兩個男人,起初信介還沒有在意這兩個人,但在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內容后心臟卻漸漸揪緊。
他們是來找奏的,但并不知道奏的具體位置
信介覺得自己這時候不該回去,這樣反而會暴露奏的位置。
他決定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然后立即聯系五條悟,這樣才能確保奏的安全。
然而當他向外踏出第一步時,兩道視線便鎖定在了他身上,猶如獵食者鎖定了正在逃跑的獵物。
兩人對信介展開了捕食者的游戲,無論信介退到哪里都無法擺脫被盯上的陰影。
他沒能聯系到五條悟,就被身后伸來的手扣住了肩膀。
“帶我們去見人,可以饒你一命。”那人說。
信介裝傻,卻因為緊張沒能騙過二人,遭到了更多的威嚇。
完了他想,他可能要死在這里了,甚至連奏都要被他殃及。
“既然不愿開口,那就怪不得我了”
“喂,你確定要對他用”
“有什么關系,他只是一個家仆而已。”
一道殘影掠過信介的視線,他感覺視線一片血紅,好像有什么鉆進了自己的腦袋里。
劇痛,眩暈,記憶也出現了斷層。
他忘記自己正被兩人審問,忘記自己正經歷著什么,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回去帶奏離開。
要趕快逃離這里
快
“信介你是不是受傷了”
視野依舊血紅一片,信介忍著暈眩與模糊,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臉。
然而什么都是紅色的,他只覺得身體搖晃了一下,甚至都來不及抓住眼前的銀發少年,就跌坐到了地上。
神宮寺奏已經意識到了信介為何會成為現在這樣的原因,蒼白的臉上褪去所有血色,蹲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伸出手。
只觸摸到一片冰涼,少量血液從信介的眼眶中滲出,有什么在信介的大腦里不斷吞噬、蠕動,將他的生命力蠶食殆盡。
“奏躲,起來”
信介用自己最后殘存的一點意識,向神宮寺奏傳達著信息。
神宮寺奏指尖顫了顫,他感覺到了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手上。
在哭嗎
信介
“”
此時,門外的走廊中傳來腳步聲,悠哉閑適,游刃有余,恍若一步步走向上鉤獵物的獵人。
神宮寺奏心中并不平靜,信介的死如一道驚雷叫醒了昏睡中的他,告訴他正因為他的坐以待斃,才會害得對方失去生命。
本該死去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想要好好活著的信介。
不知道信介現在還剩下多少意識,神宮寺奏也無從得知他現在是否還在承受痛苦,用手合上信介的雙眼后,并沒有按對方說的躲起來。
既然來人毫不留情地對活人做出這種事,那么他也就不該有所顧忌,就拿這兩人測試一下自己的術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