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奏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偏頭看向自己邊上的床鋪,從那些凌亂的痕跡看出這里曾經躺過另一個人,也就是兩面宿儺
意識到了什么,他抬頭看向里梅,“他人呢”
“宿儺大人天亮不久就回咒術高專了。”里梅如實回答,隨后又補充道,“我煮好了粥,殿下既然醒了就過來吃些吧。”
神宮寺奏應了一聲,稍稍放松下來,暫時也顧不上察看自己具體情形,撐著虛軟的身子下床。
里梅說完就從房間退出去,并幫忙關上了門。
羂索和麻葉童子就算了,他們有各種辦法一直延續生命到現在,但里梅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也和羂索做過交易嗎在第二個任務的時候倒是一直沒有看到對方
神宮寺奏一邊從衣柜翻找出換洗衣物,一邊用自己依舊混沌的腦袋思索著,想不出頭緒也就作罷。
他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鏡中少年的銀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皮膚少了些血色,更顯蒼白,嘴唇和眼眶卻紅的惹眼,耳廓和鼻尖也暈開淡淡的粉,像是剛被欺負過。
少年一點點解開襯衫紐扣,剛脫下來就看到胸口上凌亂分布的紅痕,也就明白過來宿儺昨晚都對自己做了什么。
真過分,竟然對他的胸做出這種事
不過貌似只有這里有痕跡,難道宿儺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鐘么
神宮寺奏想不通,在清洗身體的時候都不敢輕易碰觸那里,換上干凈衣物后又不免在行動間摩擦到,引起陣陣電流般的酥麻,令他格外不適應。
他本以為多走動兩步會習慣,但這個一般的疼痛不一樣,帶來的感受十分怪異,走了沒兩步耳尖就漫上緋紅。
于是他思索片刻便打開了抽屜,在里面翻找著可以貼在上面防止過多摩擦的東西,最后只找出兩個創口貼。
雖然不算是什么嚴重的損傷,但神宮寺奏覺得自己很需要這么做,沒有多想就撩起衣服,拆開創口貼仔細地貼好。
然而即便是簡單的粘貼動作也并不輕松,微涼的創口貼剛一貼上來,就彌漫開酸澀的麻意,他只好顫著手指強行按了下去,至少要保證創口貼不會脫落。
把兩個創口貼都貼上之后放下衣服下擺,神宮寺奏才仰頭喘了口氣,抬手摸了把額頭,摸到了細密的汗珠,不知是被剛才的行為刺激出來的,還是熱度仍沒退去導致的。
他向學校請了假,沒找到之前的發繩,索性就這么披散著,從臥室出來之后便坐在餐桌前慢慢吃著里梅做好的清粥。
吃到一半的時候,房門的門鈴忽然響起,他不由抬頭看去,心想如果是宿儺的話估計不會按門鈴。
那會是誰
他正要起身去看,站在角落的里梅先他一步走向玄關,徑直打開了房門。
“叨擾了,我是來拜訪這棟房子的主人神宮寺先生的,他是不是還在家里”
神宮寺奏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果然是太宰治,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還在家里的
又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嗎
神宮寺奏突然想起自己早上脫下來后就暫時沒管的制服外套。
里梅面對洋溢著笑容的青年仍然無動于衷,并沒有放對方進來的意思,“神宮寺殿下今天不見客,請回吧。”
太宰治原本以為這個白發和服少年是神宮寺奏身邊的侍者,沒想到一開口就這么不客氣,看著不像是對方雇來照顧自己的。
而且對方稱呼神宮寺奏為殿下,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要和他本人說話。”太宰治說著,偏頭看向門內。
里梅正要再說些什么把人打發走,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一轉頭就看到已經走了過來的銀發少年。
“有什么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