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心下一驚,想揚聲喚門外的護衛卻被人緊緊捂著唇,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別喊”來人高大的身軀壓制著姜酒,臉埋著姜酒的脖頸中,“是我。”
蒼鴻澤
姜酒心下稍松,隨后又惱怒了起來,用手肘掙扎著往蒼鴻澤胸膛頂,“發什么瘋還不快放開我”
蒼鴻澤置若罔聞,撈住姜酒的腿根,將人一把壓到床上。
“你來我屋里做什么”姜酒怒視了壓在他上方的蒼鴻澤。
“來向皇上討要我的獎賞”
“你”姜酒一噎,“除了這個不行,你可以提其他要求。”
“我只想要這個。”蒼鴻澤捉起姜酒一縷墨發湊近到鼻間聞了下,聲音喑啞不堪,“這段日子躲我也躲得夠久了。”
“就這么怕我”蒼鴻澤眼睛里難以抑制地閃過一絲癡迷,“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姜酒睨了蒼鴻澤一眼,冷哼了聲。
就蒼鴻澤那體格,誰敢跟他定會被弄得死去活來。
體型差太大,姜酒冷淡著臉不為所動。
蒼鴻澤見姜酒不作聲,忍不住道:“年后我又得回邊關鎮守,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上皇上一面,皇上今夜就成全了微臣的念想行不行”
姜酒默然,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仍舊抿著唇不出聲。
蒼鴻澤幾不可聞地輕嘆了聲,“罷了,放心罷,你不愿意,我亦不會強迫于你。”
姜酒松了口氣,臉上的警惕退去了些。
蒼鴻澤見狀低笑一聲,聲音里帶上點無奈,“你從小就知道怎么折磨我。”
姜酒抬眸看向蒼鴻澤,臉上露出些疑惑的神情,并不贊同蒼鴻澤的話。
屋外的風似乎猛烈了許多,卷起院子外槐樹的枯葉敲打在窗戶上,風雨欲來之勢。
蒼鴻澤翻身躺到姜酒的身旁,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聽著窗外的風聲,語氣中帶上點懷念。
“小時候,一遇到風雨天你就睡不著覺,吵著要人背著你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走才能睡著。”
姜酒神色微怔,眼前似乎也浮現出一道身影,他還記得那女子聲音溫柔,背著他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走,直到他靠在她肩上熟睡。
自她因病過世之后,風雨天時背著他的人逐漸變成了蒼鴻澤的身影。
彼時蒼鴻澤還是個半大少年,肩背尚且單薄,卻能穩穩地背著姜酒,在夜里一圈一圈地走著。
“想起來沒”蒼鴻澤凝視著姜酒的眼睛,沉浸在那如一汪秋水般的眼眸里,“現在還會睡不著嗎”
姜酒神色微動,輕輕地點了點頭。
蒼鴻澤低笑一聲,掀開被子抓著姜酒的雙手將人背到肩上,撈住姜酒的腿彎往上顛了顛。
“屋里小,趁還沒下雨,帶你到院子里走一走。”
說著蒼鴻澤就推開門緩步走了出去,姜酒將臉埋在蒼鴻澤的肩上,悶悶地應了聲,“嗯”
鼻間滿是蒼鴻澤身上獨有的,帶著點肅殺,像是久經沙場蕭肅而冷冽的氣息。
底下的肩背寬闊,精實有力量感,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
姜酒模模糊糊地想著,徹底意識到當年背著他那半大少年已經長成了高大的男人。
是可以頂天立地,在戰場上廝殺,替他守護山河的男人。
蒼鴻澤繞著寺廟院子里那棵老槐樹一圈一圈地走著,姜酒摘下落在蒼鴻澤頭發上的一片枯葉。
見蒼鴻澤墨發上已有了些冰涼的濕意,輕嘆了聲,“回去罷,已經有雨絲在飄落了。”
“嗯。”蒼鴻澤低低應了聲,背著姜酒回到了屋子里。
姜酒仰躺在床塌上,微睜著眼看著佇立在他床邊的蒼鴻澤。
見蒼鴻澤腳步躊躇,面色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好笑。
“將軍這是要留下來還是回自己屋”姜酒道。
蒼鴻澤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想留但我怕我忍不住”
姜酒默然,抬眸看了蒼鴻澤許久,彎著唇笑了笑,“那便留罷。”
蒼鴻澤渾身一震,怔怔地抬起頭,黑沉沉深邃的眼睛緊盯著躺在床上的姜酒,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喉嚨又干又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粗啞著嗓子,“你再說一次”
姜酒懶懶地閉了閉眼,漫不經心道:“朕乏了,將軍愛留不留。”
話音剛落,蒼鴻澤便猛地向姜酒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