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聚會之后,姜酒飽餐了一頓,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感覺到一陣顛簸。
不過眼皮很沉重,壓根睜不開眼睛,只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抱在懷里走路。
鼻間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熟悉的烏木沉香味。
走了好一會,聽到不遠處傳來汽笛聲,隨后有幾道腳步聲從車上下來。
率先開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年輕男人,聲音里帶著幾分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
“你小子膽挺大啊,敢瞞著軍方單獨行動。”
緊接著熟悉的溫和低沉男聲回應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太擔心我男朋友的安全,所以才先把人救走。”
“至于剩下那群喪尸,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
“”渾身無力,睜不開眼睛的姜酒聽到這個聲音后整個人都懵住。
怎么會是齊懷風他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跟他正在說話的男人又是誰什么軍方什么單獨行動難不成齊懷風加入了軍方那邊
年輕男人冷冷地哼笑了下,“江楓峻那群喪尸也不是吃素的,你把人偷偷帶走,說不定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
聞言,齊懷風雖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但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聲音微冷。
“那是你們的事。”
年輕男人背靠在吉普車上,好整以暇雙手抱臂看著齊懷風。
“那我們只好請你和你的小男友一起回去做個調查了。”
“請吧。”男人打開后座的車門。
齊懷風瞥了一眼對著他的木倉,又低頭看了看趴在他懷里的姜酒,沉默片刻。
抱著姜酒彎腰坐起吉普車后座。
年輕男人甩上車門,哼笑了聲,吩咐道“撤”
原先身穿著迷彩服,手持著木倉的幾人立即上了另一輛吉普車跟著離開。
“麻煩開慢些”齊懷風忍不住皺了皺眉,抬手護著因道路不平而顛簸的姜酒。
男人挑了挑眉,一雙寒星似的眼睛從后視鏡里看過來。
目光落在被齊懷風護得密不透風,只露出個后腦勺的姜酒上。
稍長的黑發穿過齊懷風的指縫,看起來很柔軟。
被人圈住的腰看起來也很纖細,因為抱著的姿勢原因,上衣不時往上跑。
雪白的腰窩若隱若現。
注意到男人的視線,齊懷風神色頓時沉下來,拉下姜酒的上衣遮擋住腰部。
眼里冷光畢現,眼含警惕地看向后視鏡里的年輕男人。
男人緩緩收回目光,嗤笑了聲,“至于這么藏著掖著嗎”
“與你無關。”齊懷風冷著聲,手極具占有欲地摟著姜酒。
男人嘖了一聲,聲音里帶了點嘲弄,“原來還是個舔狗”
等姜酒再次醒來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
“醒了”溫柔低沉的聲音響起。
姜酒立即坐起身,微張著嘴目光驚詫地看向坐在床前的齊懷風。
這是哪里
齊懷風面帶微笑◤,伸手揉了揉姜酒睡得微微凌亂的頭發,“這里是我在a市軍方基地的住處。”
姜酒面色微白地拍開齊懷風的手,“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我們難道不該住一起”齊懷風神色未變,慢慢收回手,目光溫柔地看著姜酒。
“抱歉,是我的疏忽,才讓你被那群喪尸帶走。”
姜酒掀開被子站起身,“我不想待在這里,我要回去”
說著他走到門口,往外一扭門把,卻壓根轉不動門鎖,打不開門。
他生氣地轉過身,“鑰匙呢”
齊懷風只沉默地看著姜酒,并不說話,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姜酒的臉上。
“為什么想離開”
“我留在這里做什么”姜酒見齊懷風避而不談鑰匙的事,便開始自己在屋內翻找起來。
齊懷風聞言頓了頓,“留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我不好嗎”
“不好”姜酒找得心煩意亂,也有些擔心他們基地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為什么”齊懷風見姜酒臉上滿是抗拒,心臟感覺像是被什么刺了下,酸酸麻麻的。
姜酒轉過身看他,“因為你一直在騙我”
“我的記憶,還有為什么要撕了我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