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延父親躺著,母親被人帶走,現在還下落不明,在韓毅看來,這個時候,作為兄弟的他,肯定要出手相助的,婚禮的事情幾乎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平時訓練完就很累,回家也晚,現在又幾乎把所有的剩余時間都用在安排婚禮事宜上。
早出晚歸,妻子笑說他比自己結婚還累還用心,言語中已經有了一絲隱約可見的不滿。
韓毅也沒有辦法,這場對聶延來說只是為了讓余思脫困,和鞏固其他關系的婚禮,他本人并不期待。
余思的事情,一開始就是聶延未來岳丈起的頭,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當做把柄,逼迫他結婚。
結果,不知道哪里招了人的眼,直接把余思給送進去了。
他知道,未婚妻家里是極力想退婚的。
聶延本來就對未婚妻不甚熱絡,這場聯姻,除了未婚妻田欣嬌是真心期待,真心投入,兩家人都是衡量過雙方的價值的。
現在,余思的事情又橫亙在兩家之間,田家聯姻是想增加砝碼,加強實力,也是看好聶延,想提前押注,而不是想有個對他們不滿甚至仇視的女婿,增加未知的風險。
但他未婚妻田欣嬌堅持不肯退婚,并揚言非君不嫁,這才有了現在的這樣婚禮。
聶延也已經跟田家商量好了,兩家人會一起替余思求情,念在她為華國奔波多年的份上,讓她出席唯一的兒子的婚禮。
之后,他會想辦法把人送走,責任他跟田家一起扛,誰讓是他們家起頭查的余思呢。
田家,田欣嬌多年期盼終于實現,曾經的幽怨從眉宇間消散,轉為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嬌羞與歡喜。
田家長輩看她這個樣子,恨鐵不成鋼,卻也無濟于事。
“爸,我還是不贊成聶延的做法,他這是知法犯法。”書房里,田父來回踱步,隨著婚期越來越近,他越發覺得不安。
“聶震已經躺下了,余思一手好牌因為咱們也毀了,以聶延的心性,嬌嬌嫁給他,他未必會善待。”
“原本看重的就是聶延的野心與能力,現在看來,這是把雙刃劍,就怕他把劍刃指向我們啊。”
田爺爺嘆了口氣“早就跟你說過,對嬌嬌不要過分縱容溺愛,你看看,為了她,我們家還有名聲嗎”
“婚禮過后,咱們不僅沒了名聲,運氣不好,還會沒了前程”老爺子敲著拐杖說道。
“爸,余思的事情是聶延心上的一根刺,有這根刺在,聶延即使將來更進一步,他也不會回饋我們的。”
想起前兩天聶延明著是和他商量婚禮事宜,實則是用田欣嬌逼迫他妥協,幫著一起為余思求情,田父的臉色鐵青。
他是嫁女兒,不是嫁整個家族的前途
或許,只有余思消失,這件事情的影響才會消弭。
“你想做什么那是你女兒的婚禮,也是兩家的顏面,你要你女兒恨你一輩子,讓兩家顏面掃地嗎”田爺爺喝道,“還有,不要做逾矩的事情,被汪季銘查到,我保不住你”
田父的氣焰一下子滅了“那就由著他拉我們田家下水。”
“我們作為姻親,只是體諒聶延的一片赤子之心,幫著一起求個情,其他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田爺爺說道。
“至于嬌嬌,她想嫁就嫁吧,陪嫁給的豐厚一些,若是她過得不好,回來就是,我田家,不至于養不起一個姑奶奶。”
“往后,嬌嬌夫妻的事情,你跟你媳婦都不準管,苦頭吃多了,她自己才會想明白,別人怎么勸都是徒勞。”
田老爺子一錘定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田家可以作為姑奶奶們的后盾,卻不會為了姑奶奶們搭上前程。
聶延不知道,他的后院還空著,火卻已經燃起來了。
“伯母那邊怎么樣了她能過來觀禮嗎”韓毅確定好待客的菜單后,問聶延,他也在那份請求報告上簽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