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晴舒聽得直眨眼睛,心說可能是吧,如果她沒叫厲江籬去劇組探班,如果厲江籬沒來,如果不是唐宮剛好在容城影視城取景,如果桂老師不是剛好客串,如果桂老師不是厲江籬的干爸沒有一時興起跑去他們劇組,又剛好認出她來,或者說如果不是桂老師和她媽媽合作過
總之,拿到這樣一個小角色的背后,有無數的巧合存在,其中只要有一點跑偏,結果就可能大為不同。
但凡厲江籬從一開始就對她敬而遠之,她也識趣地不去招惹他,也就沒今天的事了。
嚴晴舒想想都覺得很有意思。
“嚴老師,再彈一次唄,我們拍個小視頻發微博啊”負責官博運營的工作人員這時過來同她商量。
嚴晴舒見閑著也沒事,正好讓自己的手指活動活動,就答應了。
應工作人員要求,彈的還是玉樹后庭花,剛彈完,就聽到一陣鼓掌聲,嚴晴舒抬眼看去,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笑瞇瞇地微微歪頭看過來。
她忙站起來,問了聲好“張祺老師好。”
“真好聽,這就是關鶯本鶯了吧”張祺笑著道,過來和她握了握手,“幸會幸會。”
“您謬贊了。”嚴晴舒笑著回道,說很高興能跟他合作。
南孟平這時也過來了,身后領著十幾個人,是從音樂學院民樂系請來的老師和同學。
把嚴晴舒介紹給大家以后,就說“下午的主要工作是請各位老師和嚴老師磨合彩排一下,爭取減少拍攝時更加協調流暢,節約時間。”
有老師對嚴晴舒懷里的箜篌很感興趣,問她要來看看,恰好嚴晴舒看著人家手里的篳篥也很感興趣。
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成了同好交流會
南導和張祺對此情此景面面相覷,我們這是來聽音樂會的嗎
嚴晴舒這把琴大有來頭,被人認出是黃大師的作品,于是問起來歷,她也老實說了,對方又驚訝的問她媽媽的老師是誰,得知名諱便笑,說也是認識的。
一時間大家聊得很好,也許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嚴晴舒在他們看來就是半個自己人了。
聊了半個多小時,南導見他們怕是還能聊下去,忙出來cue進度,大家這才各就各位。
“晴晴,秦王破陣樂熟的吧”一位老師問道。
嚴晴舒忙點點頭,“熟的,熟的。”
真正的秦王破陣樂應有一百二十八名樂工,南導找不到那么多人,多方聯系也只湊到了二十八名樂工,饒是人數不夠,樂聲一起,還是很有莊嚴隆重的氣勢。
仿佛可見在大漠黃沙,朔風凜冽的嘉裕雄關,披甲持戟的邊關將士們,胯下駿馬踏血,手上弓箭如蝗,震天響的鑼鼓和戰歌響徹云霄。
讓人心馳神往,又忍不住熱淚盈眶。
厲江籬帶著貓在中午最炎熱的時候回到家,顧不上自己吃飯,先去喂貓,還得看著它們多喝水。
“特別是你啊警長,小男生不喝多點水,到時候尿閉,你身價就得上漲。”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戳戳它的腦袋。
警長一聲不吭,大概也是餓了,只顧著埋頭苦吃。
喂完貓,他給自己煮了一碗餃子,配上點自家做的辣椒醬,這就算是一頓了。
吃完飯也還沒午睡的困意,于是打開電腦文檔。
窗外日光明亮,警長窩在電腦邊蜷縮成一團打瞌睡,他在電腦上敲下第一句話
我們這個民族,對死亡的忌諱是刻在dna里與生俱來的,小的時候,我們多數都會問父母,我是從哪里來的,卻不一定會問人為什么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