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她先前送過他的一些小玩意。
甚至談不上送,是因為各種緣由給了他。
或是一起逛街時隨手買的,譬如那塊糖。或是辦公事時分給他的法器,譬如那面具。
阮眠的視線一一轉過,唯獨在靴子上頓了頓。
依稀記著這是小鮫剛化出雙腿后,她送給赤腳的他的那雙。
快速地眨了眨眼,才能抵御那一瞬自心底翻涌而上的輕顫。
她似乎沒正經給他送過什么定情的信物。
阮眠腦中全沒過這根弦。
倒是小鮫隔三差五往她的首飾盒子里塞珠寶,眼神晶亮,問她喜不喜歡。
阮眠從沒問過哪來的,海底的寶藏千千萬,只以為他是出海探寶的時候順帶撿回來的,得了寶貝,找她來嘚瑟嘚瑟,沒想過其間的含義。
臨別時才發現自己的粗枝大葉,錯失了多少他細膩表達的洶涌愛意。
阮眠喉嚨微哽,莫名堵得厲害。
靜了一會,忽然開口道“等我把武辛和許桑都鏟除了,就接你回來。”
說出口又懊惱,到了這份上,她好像還是嘴笨地連句中聽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想著早日重逢,便就這么說了,但感覺并不合時宜。
果不其然提及分離,皎厭離面上的血色肉眼可見的飛速消退。
強撐的笑意顯得模糊,還是溫和著點點頭“嗯。”
嫚子和另外一只鮫人敏感地感知到氣氛仿佛起了什么變化,也不好在這呲著個大牙傻樂了,左右看一看,默默扎進水里去了。
“多久呢”
皎厭離見阮眠已經替他收拾好了包裹,沒忍住開口,“大概”
阮眠心里有個基本的估算,十年。
屆時小阮眠應該能在系統的輔助下成長起來了,無論魔域的情況如何,她都足以自保,不會因為新神子的身份、因為風荷的身世而拖累他。
但是整整十年,在這一刻,顯得太長太長。
阮眠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了實話“最多十年十年之內我必去接你。”
眼瞅著小鮫的表情自震驚,到眼尾染上緋紅的淚意,心頭一緊,忙道,“或許九、八年進展順利的話年也是有可能的”
以年為單位的分離絕不在皎厭離的預期之中,沖擊性地帶給了他滅頂的恐慌。
他連離開她,去業城那幾個月都深感備受煎熬。
為什么要這么久呢
皎厭離的眸色幽暗下去,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太多的念頭。
緊緊揪著包袱,低聲哭求“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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