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分明很嚴重的事,被父親這么輕飄飄的一說,好像又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覺得哪里不對,但是父親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什么事他都是一錘定音的,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或許當真是這樣,蕭正軒也不想放過陸明薇。
既如此,教訓了也就教訓了吧。
蕭正軒總算是揮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最終一身輕松的出了書房。
是的,他們這么多年都是這么跟著父親過來的,父親是這個家中最聰明理智的人,他既然都說沒事了,那必定就是沒事的。
等到蕭正軒一走,蕭文俊扔了手里的文書,雙手枕在腦后靠著椅背,緩緩的閉上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又重新睜開眼睛,挑了挑眉沒好氣的說“行了,出來吧。”
書房里那個被打造得十分巨大的書柜發出輕聲的響動,沒過一會兒,里頭走出一個文質彬彬的白面書生。
蕭文俊見他出來了,站起身走到門口拍了拍門。
他晚飯一般都是在書房吃,所以門外素來都是有小廝候著的,一聽見吩咐便會去把酒菜端上來。
只是蕭文俊素來厭惡旁人進他的書房,所以小廝們除非是在特定的時間進屋打掃,其他的時候都是不敢進門的,這一次,他們也是把酒菜放在了門外,輕聲回稟說“老爺,酒菜準備好了。”
蕭文俊自己開了門,從外面的角度,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此時已經走到書桌旁的人的,他將酒菜端了進門,又吱呀一聲把門給重新關上,走到書桌跟前放下了酒菜,帶著幾分調侃的說“真是太委屈駙馬爺您了,瞧瞧您,放著美味佳肴滿桌的公主府不能去,還得來我這兒將就。”
陸子謙天生就是那種很好看的人。
陸家人的相貌其實都不差,哪怕是陸顯宗呢,雖然貪生怕死,好色虛榮,可他那張臉也是很有可觀之處的。
這位陸子謙陸駙馬,能夠被寶川公主看中,從而一舉成了駙馬都尉,那也不是一般的好看了,蕭文俊看著他的臉哈哈笑了兩聲。
陸子謙的面色卻不如同他的那張臉那么好看,聽見蕭文俊的笑聲皺了皺眉,一把拍開了蕭文俊遞過來的快子,冷冷的問“你都沒事做了嗎現在邵君庭那個蠢貨被盯上了,鄭鈞又折進去了,當年的銀子還從哪里打聽”
蕭文俊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兒的收起來,坐下身拿著快子在碟子里夾了塊肉,慢條斯理的吃進了嘴巴,他才嘖了一聲“這有什么好說的人都已經被抓進去了,現在咱們不求神拜佛的保佑著咱們能置身事外就不錯了,還一天到晚的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他的吃相不如他的學識那么好,看的陸子謙胃里一陣翻滾。
遲疑片刻之后,他壓低了聲音忍住怒氣“事情一路都不順利從吉云師太的事兒再到現在鄭鈞被抓,我們幾乎還是什么都沒問出來再說,鄭鈞在邵君庭那個蠢貨面前不說,但是誰知道他能不能在三司手里扛得住若是把當年的事情泄露出去,你便不替擔心嗎”
蕭文俊終于正經起來,他拿了帕子抹了一把嘴,垂下眼說“擔心啊,可擔心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