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馬帶人狂奔追來,果然把蕭家的一輛馬車并十幾匹馬堵在了一處狹窄山澗正中,一時渾身充滿戾氣的盯著這些人看了看,問“蕭家的人”
蕭文俊也是在此時終于看清楚了這個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的模樣。
他看上去十分年輕,若是實在要說起來,應當是才二十歲出頭,可是一雙眼睛卻渾濁且兇惡,臉上也充滿戾氣,渾身上下都寫著不馴,這樣的人,就是最典型的街頭上那些靠著鬧事來欺壓普通人換些銀子花用的小混混。
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兒子竟然就死在這樣低賤不堪的人手里
蕭文俊心里也一時五味雜陳,心里不甘又怨恨,怨恨陸子謙竟然會是這賭坊的幕后之人,怨恨陸子謙在知道此事之后,竟然還留著這個兇手,竟沒有處置了他。
這些年,他跟陸子謙到底也算得上是交往深厚了。
陸子謙對他卻連最基本的尊重與重視都沒有。
想到孫川的推辭,想到陸子謙在佛堂里說的那些話,他緊緊盯著那個瘋狗,二話不說,只是比了個手勢。
之前一直守衛在他身邊呈現拱衛之勢的護衛們一下子就策馬躥了出去。
蕭文俊是個書生,但是他養的這些護衛們卻絕不是普通人,他們身形彪悍,而且動作迅疾,沖出去的架勢一下子便將瘋狗帶來的那些人給鎮住了。
瘋狗雖然是個瘋子,但是他身邊的人沒瘋。
賭坊的護衛身手自然也是好的,可那些護衛如今的職責是守著陸子謙這個大人物,又得分出人手去看著賭坊,今天能跟著瘋狗出來的,都是平時不怎么得用的,怎么能跟訓練有素的正經官員的護衛相比,一時之間被沖散了隊形,七零八落的散在了各處。
只有瘋狗,他的馬術十分嫻熟,半點沒有被這些護衛們給驚擾,鎮定自若的避開了沖勢策馬躲開之余,竟然還趁著那些護衛們正在跟賭坊的人糾纏,一鼓作氣的朝著落單的蕭文俊沖過去了。
他是從來都不會考慮做事的后果的。
以前在賭坊的時候是如此,出了賭坊也沒什么可例外的。
反正做的再怎么不對,背后也會有人善后。
因為無所畏懼,所以顯得格外的囂張。
蕭文俊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見到他這副瘋樣也還是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靠在了馬車車壁上。
瘋狗策馬疾馳,正在此時,有什么東西以凌空之勢迅疾的破空而來,瘋狗察覺到不對,童孔一縮,整個人便往馬背上撲,幾乎與馬脖子持平了,那東西貼著他的耳朵飛了出去。
他頓時覺得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是被箭給刮到了。
此地有人手里帶著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