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桉子他已經知道不簡單,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水會這么深。
如果是跟次輔有關,那桉子確實不能再審下去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的樹一時出了神。
另一邊,鄭文輝已經去了一趟寶川公主府。
寶川公主不在府中,去宮中陪伴太后和皇后說話了。
府里陸子謙穿著一身家常衣裳正逗著畫眉鳥兒,見了他過來,便招呼了他坐了。
沒一會兒,府中的下人送了酒糟鰣魚和千層酥油卷等點心上來,陸子謙招呼著他用“秦峰說什么”
鄭文輝嘗了嘗酒糟鰣魚,覺得猙味兒很不壞“能有什么說的他可是拜過碼頭的,當年若不是他跟趙家結親,趙家又引著他拜入次輔門下,他能升的這么快順天府知府這個位子,可不是那外頭的知府,能是那么好得的他得了這么大好處,若是還不知道為次輔排難解憂,那他的前程也就到頭了。”
陸子謙嗯了一聲。
鄭文輝又問他“你在保定府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說起來,蕭文俊這邊的事怎么都能解決的,實在不行,就讓永恩侯”
他說到這里,又咳嗽了一句,馬上不提了。
頓了頓才說“反正不必管蕭文俊這邊的事,倒是你,你得抓緊時間將那兩封密信和信物都拿到手,否則的話,終究是個禍患。”
陸子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已經在查了,蘇連翹那邊,我疑心她只有密信,并無信物,這件事我是跟次輔說過了的。”
鄭文輝身為陶院的孫女婿,自然也知道此事,便嗯了一聲,笑了笑說“你放心,這件事也有眉目了,我們正在辦,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陸子謙看了他一眼,沉聲問“你說的有消息,是不是就是前些時候,我跟蕭文俊商量過的,跟陸家有關”
他說的陸家當然不是自己這個陸家,而是如今的常勇侯府那一支。
鄭文輝也不瞞著他“是啊,永恩侯不是在幫咱們試探嗎只要親事成了,陸家大小姐嫁過去了,事情就好辦了,信物拿到手也只是遲早的事。”
陸子謙皺起眉頭來“你怎么這么肯定東西就真的一定在陸家大小姐那里呢”
“當年蘇家出去的幾個人,只有一個蘇思遠沒有找到。”鄭文輝澹澹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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