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她怎么能放心的下讓韋嘉朝自己去登州
馮堯跟韋嘉朝解釋“這些壞事,都是應長史去做的,甚至應長史都未必能被定罪,就比如現在這一件事,背后的人只能是皇甫忠義和齊家王錚,最后定罪,肯定是會定為齊家想搶陸大小姐的生意,因此陷害這樣的性質而不會跟應長史沾上一點兒關系。”
所以作惡的人是不會得到懲罰的,既然作惡得不到懲罰,那么怎么會害怕作惡呢
陸明惜聽的從腳底板升起一股寒氣,一直到整個人的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是啊,既然作惡都沒有代價,那為什么不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條路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為什么,陸明惜這么笑,馮堯忽然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覺得不公平,可事實就是如此。
魯王是天子之子,除非他犯下謀逆這樣的大罪,否則他天生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貴的多,他要做什么,不必自己說,便會有無數依附于他的人沖在他的前面,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
太夫人也知道自己外孫女的委屈,咬了咬牙低垂下眼來“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這樣囂張下去,總會有人收他們”
馮堯心中一動,看了太夫人一眼,遲疑再三,還是將自己之前反將一軍,把應超設計殺了的事情跟太夫人說了“我們已經跟應長史撕破了臉,或者說,已經跟魯王一系撕破了臉,太夫人,如今這世道,做純臣怕是不能的。”
要做純臣,得有做純臣的資本。
韋家雖然功高勞苦,可實際上卻并不是簡在帝心,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得到永昌帝的保護,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別的勢力的保護了。
韋太夫人快便明白過來馮堯的意思,只是,這種事不是那么輕易就能下定決心的。
她雖然還未曾下定決心,卻仍舊還是謝過了馮堯的好意。
又和藹的說“濟民,雖然有些冒昧,可我真是許多年沒有見過你這么惹人喜歡的后輩了,你以后若是不嫌棄韋家粗陋,便可隨時過來,我這兒子是一根筋,可是家中孫輩卻頗伶俐,往后還請你多多教導。”
她察覺出馮堯對韋家的親近和善意,雖然不知道這善意和親近是為了什么,可是哪怕是馮堯為了暫時對抗魯王府而表現出來的親近,這根橄欖枝也值得被抓住。
馮堯也十分樂意跟韋家來往,聞言忙起身應了一聲是。
太夫人笑了,說武將之家并沒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便讓大家一道吃了飯。
等到飯后,韋世樂和韋明德把馮堯送出去了,太夫人才看著韋嘉朝問“你覺得馮堯為人如何”
韋嘉朝一時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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