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重看著前方,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呢,還在原來的組織”
“是啊。”
樓興嘿嘿笑,“不過現在手下十個小弟,和以前可不一樣了,你要是混不下去,來金洲我罩著你”
修重輕笑“剛才的事,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樓興擺擺手“不會,蛇新會是片洲的,和金洲差得老遠呢,要不是給的錢確實多,我也不來做這個向導。”
車子開進金洲城區,他們先去了采購點處理獵物。
老金是老手,流程方面很熟悉,一番溝通過后,拉了工作人員來驗貨。
看到皮卡車斗里有老虎有鹿,還有幾只皮毛完整度極好的狐貍,樓興幾乎不敢相信。
“這是你們獵的”
老包笑盈盈地接話“是啊。”
樓興看向沒什么表情的修重,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加上一卡車的水牛,這批貨總共出了八十萬,老金把帳一算,直接把錢分到了每個人的賬戶里。
看到到賬的一大串零,池樹嚇得手抖。
“金哥,我啥也沒干,不用分我這么多。”
老金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是隊員就有一份,這是規矩。”
老包笑得合不攏嘴“中午老子要去吃頓好的”
水牛有樓興的一份,老金也給他轉了一筆。
樓興見到賬的數額比做向導的高很多,拉著老金就說要請客。
修重故意慢走兩步,等溫默過來。
“手怎么樣”
溫默沒搭理,不緊不慢地走下臺階。
“你的好朋友都走遠了,不用跟上去嗎小重”
冷淡的語氣里透著陰陽怪氣的酸味。
修重走在他邊上“你吃醋”
溫默“我吃哪門子的醋”
修重“模特被搶走,不該吃醋”
溫默面色冷淡“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樓興帶他們去的是附近的餐廳,說不上多高檔,不過在獵區待了兩天,總算能吃上一頓像樣的,也不挑了。
包廂內,樓興開了酒,一幫人高興得喝嗨了。
分錢的是老金,又是這幫人里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樓興以為他是隊長,拍著他的肩親熱得像親兄弟。
“別看小重這樣,從小就能干,你多帶帶他,絕對不虧”
老包一路單獨開卡車,沒跟樓興說上話,聞言好奇地問“你跟小修很熟啊”
樓興“從小一起要飯的兄弟,你說熟不熟”
池樹“要飯”
“我們都是孤兒,流落街頭可不就得要飯嗎”
樓興喝得滿臉通紅,“后來又一起進不良組織做小弟,可沒少被欺負,是不是,小重”
隔著幾個位置,修重正在給溫默清理傷口。
聞言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溫默幾乎沒動筷,聽他們談論修重小時候的事,低聲問“你小時候真的要過飯”
修重把染血的酒精棉扔了,又換了一塊新的。
“這又不能拿出來吹牛,還能有假”
溫默“還有呢”
修重抬眸看他“你想知道”
溫默轉頭看向樓興“他除了要飯,還做過什么”
雖說年紀不大,但氣場擺在這里,又有大老虎傍身,樓興只要對上溫默的視線,就忍不住發憷。
“偷過錢,給餐館洗過碗,去工地搬過磚”
樓興老老實實地掰著手指數。一桌人都驚了。
那可是修重啊,神仙般的大佬,怎么會有這么慘痛的過去
只有溫默不為所動。
“有沒有做過特別的事”
樓興“特別的”
溫默直接了當地問“為錢出賣身體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