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重做好糯米餅端去陽臺,見溫默正和蹲在旁邊的池樹聊天,冷漠著一張臉眼睛卻亮晶晶的,難得露出一些孩子氣。
不愧是竹馬,不像和他待在一起時,全身炸著刺。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池樹轉頭和修重打招呼,盯著他手里的盤子看“又給我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修重把盤子放在小桌上,隨手扯了把椅子給池樹,自己坐在溫默對面。
“加了芝麻花生紅糖的糯米餅,嘗嘗”
池樹早飯沒吃,餓著呢,等溫默拿走一個才伸手過去。
糯米餅烤過,外皮酥脆,內里軟糯,搭配香甜的餡料,溫默覺得自己可以吃下一整盤。
“你哪學來的”溫默問。
“小時候老竿教的。”
修重看向他,“好吃”
“還行。”
溫默咬了一大口,被餡里的熱氣燙得直哈氣。
修重“慢點,沒人跟你搶。”
溫默“明天還做。”
修重隨口說“那你來給我打下手。”
溫默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只要你不后悔,我是沒意見。”
兩人都吃得很開心,只有池樹苦不堪言。
香是很香,但這是放了多少糖齁甜齁甜的,吃兩口就咽不下去了。
看著溫默拿起了第三個,面無表情地吃得很香,池樹驚了“哥,你牙還好嗎”
溫默不解“你咬不動”
池樹“”
是硬不硬的問題嗎
池樹艱難地吃完一個,聽到修重說“再吃點,廚房還有很多。”
池樹起身就跑“不了,我想留著肚子吃點別的。”
修哥做的東西,果然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
到中午吃飯前,修重去給溫默換藥,全身加起來只剩下腿傷還沒消失,基本完全恢復。
見修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溫默扯開他的衣領。
昨天還發黑的創口就像假的一樣,完全沒留下任何痕跡。
“你到底怎么回事”溫默問。
修重拍開他的手整理領口“那你呢”
兩人各自沉默,哪怕是已經互相救過對方的命,也依然無法坦然回答這個問題。
對修重來說,倒不擔心溫默會出賣他,只是對方那么厭惡改造人,如果他說了,有999的概率會下崗。
下崗等于沒命。
在找到能安全替代溫默信息素的藥物前,他必須得和對方保持目前的這種狀態。
就算不能百分百取得溫默的信任,至少也不能再惡化了。
2區某豪宅內,王潤氣急敗壞地摔碎了一個古董大花瓶,氣得嘴角悶出了兩個膿包。
“為了這次行動,我們準備了多久花了多少錢現在人沒死,還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北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
張之州的警惕性很高,一次行動失敗已然打草驚蛇,以后還想暗殺,只會難上加難。
可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beta部下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說“北川少校已經被特戰隊中校帶走,網絡上輿論還在發酵,極有可能面臨軍事法庭的審判,就怕他口不擇言,把我們給”
王潤接過管家端過來的涼茶一口悶了,喘著粗氣“他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部下“網上流傳是一支獵隊把門打開,這才讓張之州跑的。”
“獵隊”
王潤眼神一閃,厲聲道,“把資料發給我”
部下把網絡上找的內容投放到虛擬屏上。
“很多人說現場出現了一只機械老虎,把戰機打墜機了,但我們翻遍了全網也沒找到更多的信息,連照片也沒有。”
說到機械老虎,王潤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溫默,而且張之州演講前一天他還在街上看到對方了。
難道溫默真的被張之州收走了
王潤沉著臉把所有截下來的內容都看了一遍,又覺得不太可能。
溫默那人就像個沒感情沒靈魂的漂亮人偶,除了沉迷畫畫和做武器,沒有任何欲求。
這樣一個人,張之州又是用什么手段招攬的
如果溫默當時在場的話,為了自保做出這些事反而更加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