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曉,救命啊”
剛進知青屋,就見一個人朝著她沖過來,快得只看到一處虛影,容曉曉下意識抬起腳踹過去。
好險,那人停在她的腳底板前,差那么一點點就得直接踹人臉上了。
“你這也太狠了吧。”焦港吞咽口水,忍不住后退幾步。
這要是被大力士給踹上,他怕是得毀容了。
容曉曉訕笑,“這不是條件反射嘛。”
不過瞬間,理氣就足了,“還不是怪你,干嘛突然嚇唬人”
這話一說,焦港眼淚就下來了,“你幫幫我吧,我真不想干活了。”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瞧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過也是。
最開始的時候,誰沒看出他和白曼、盛左元三人條件極好,先不說穿戴,就白白凈凈的模樣,一看就是家中嬌生慣養的。
而現在
焦港快變成焦炭了。
原本有些稍胖的身材,也瘦了一大圈。
而且這人挺有意思。
干活的時候他哭嚎的最大聲,休息的時候他也是哀嚎的最大聲。
偏偏干活的時候也沒見他偷懶,該干活的活還是干了,至于干得怎么樣那就另說。
容曉曉搖了搖頭,“我可幫不了你。”
焦港皺巴著臉,哭得更大聲了。
容曉曉跟著一笑,“不過你可以幫你自己。”
焦港哭聲一頓,“嘛意思”
他們兩人在說話的時候,院子里坐著的幾人不由停下交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容知青身上,都很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想要輕松一點,你得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容曉曉淺笑著,“他們為什么這么看重我因為我在給他們無法拒絕的知識。”
焦港撓了撓腦袋,還是沒聽懂。
一旁的高遼帶著些沉思,“知識”
容曉曉點著頭,“拔草累吧你們應該也知道拔草這種活是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如果我能減緩野草的生長周期,你說大隊愿不愿意學”
“當然愿意”陳樹名猛地拍了下手掌,“我算是明白為什么你不干活大隊還愿意給你工分。”
哪怕他們是城里人,也知道野草對田地的危害。
更別說他們拔了這么多天草,如果不是無用,大隊也不會派這么多勞動力拔草。
如果能控制野草的增長,大隊就能將這么一批勞動力擱放在其他活計上。
想著想著,陳樹名雙眼發亮,略顯激動的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一些有利的事,大隊也能讓我們和容知青一樣。”
向來少言的衛東主動問道“那我們能做什么”
容曉曉聳了聳肩膀,“我怎么知道你們能做什么。”
她最多久是提點一下,剩下的事就和她沒關系了。
而且,她自己還挺發愁的呢。
拔草這種事不長久,她還得找個既長久又輕簡的活。
至于她說得那些控制野草的法子有沒有用。
忽悠歸忽悠,但也不是胡亂忽悠。
百分百控制肯定不可能,但效果多少還是有,絕對對得起大隊給她的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