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只留下了一樣。
懷里的人早就平穩了呼吸,睫毛一顫一顫的,偶爾手還在他身上胡亂摸幾下。
平時膽小的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睡著了之后反而膽子大了。
秦晝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一個紅色的復古絲絨盒子,從外包裝看很有年代感。
他聽的不仔細,只依稀記得拍賣師口中幾個零星的介紹詞。
重達12克的梨形珍珠,全世界僅此一顆。
他突然想到了周凜月。
數十顆鉆石將紅色水滴狀的寶石鑲嵌,又用銀色的細鏈一顆一顆串起來。
那枚十二克的梨形珍珠眾星捧月般的供了起來。
如同凜冬暗夜里的一輪彎月。
他單手摟著周凜月的細腰,真絲緞面滑膩到與她的皮膚手感極為相似。
秦晝本不算重欲,自多年前與周凜月的第一次,這些年來,他無心情愛,所有心思都撲在了事業上。
外界都說他如今的成功離不開秦家,哪怕是沒有動用家里一分一毫,但那些人多少也會因為他姓秦而一路給他開放綠燈。
可秦晝這些年,幾乎是完全與秦家脫離了關系。
他的成功來源于他自己的努力和那股不要命的拼勁。
八十平的辦公室,只用了三年時間就變成了四十二層的辦公樓。
他用自己的身體親自測試過,人四天不睡覺不會死。
就連助理都忍不住勸他,身體要緊。
那個時候他為了談成一樁生意,面對對方的刁難也面不改色,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沒有動用秦家帶給他的半分便利,但是秦家這棵大樹招來的風雪倒是全往他一個人身上吹了。
不敢得罪秦摯,也只能欺負一下年輕后輩。
那陣子私人醫生每隔一段時間就給秦晝的助理打一通電話,確保他還好好活著。
外界都說秦晝冷心薄情,野心大。
也確實如此,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卻不見鶯鶯燕燕。一門心思只有工作。
不近女色了這么多年,半年前倒是無聲無息的結婚了,至于新娘是誰,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圈內只有少部分知道。
并且那少部分人也不會冒著得罪秦晝的風險去滿足外人的好奇心。
所以這一直是個迷。
外界都傳,秦晝結婚不過是為了應付家里,他這樣的人,哪來的真情在。
野心大的人,是不會輕易被感情給牽絆住的。
這是一個萬年不變的鐵律。
周凜月大約是做了噩夢,眉頭不安的皺了皺。
她身上那條裙子的確如林昭所想的那樣,不太牢靠,碎鉆鑲嵌成的細鏈在她輕微的動作下,輕易就斷掉了。
吊帶裙瞬間就成了抹胸裙,光滑柔軟的緞面材質,輕到如同一縷月光投映在她身上。
她只是稍微動了動,月光也一同被移開。
周凜月是被那種怪異的感覺給弄醒的,她喉嚨發出不受控的輕哼。
白皙嬌嫩的小腳胡亂蹬著身下的床單。
她朦朧睜開眼,低下頭時,只看見男人的頭頂。
黑色的短發,發質偏硬。
她瞬間清醒,紅著臉去推他“你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