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故作敷衍地點點頭“周大小姐一點也不慢,早飯也才吃一個小時。”
周凜月在他腰上掐了掐。
苦于找不到一塊軟肉,硬梆梆的腰側肌。
她哼了一聲。
雖然演出結束有一會了,可門口還是人來人往。
周凜月毫無遮掩的出現,迅速吸引了路人的視線。
這種視線不乏打量與猜測。
周凜月視若無睹,抱著秦晝的手臂,抬頭看他“吃什么”
眼中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臉上的香灰也不知是在哪蹭上的,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檢查一下。
秦晝抬手替她擦掉。語氣平緩地反問“想吃什么”
周凜月被問住,猶豫了一會“日料”
他點頭“好。”
兩人親昵的不顧旁人死活,仿佛看不見那些詫異的目光。
周凜月對這些早就無所謂。
只不過令她疑惑的是,秦晝今天的反常。
他厭惡這種帶著探究的打量與關注。
和低調與否無關,純粹就是性格使然。
從前周凜月不希望二人的關系曝光,所以他總是在暗處看她。
即使她的比賽幾乎一場不落,可兩人見面不是在后門,就是在安全通道。
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耀眼的天之驕子,偏偏在這段感情中躲躲藏藏,見不得光。
周凜月也因此心懷愧疚。
后來這段關系正大光明的公開了,他仍舊不太愿意露面。
周凜月問起時,他每次都是不太正經的輕笑“可能還是偷情的感覺更刺激。”
今天反而格外反常。
似乎希望被人注意到,站在周凜月身邊的人,是他。
他們去的是一家oakase。
甚至還在樓下碰到了許裕寒。他又換了女伴,這次是個長發御姐。
許裕寒笑容諂媚,不知說了些什么,對方搖搖頭,他失望地默不作聲。
侍應生在前面帶路,秦晝停下,視線看過去。
許裕寒很快就注意到他。
先是一愣,然后急著解釋“哎哎哎,什么表情呢這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家店需要提前預約,為了保證食材新鮮,所以數量有限。
每天只接待固定幾位客人。
他這一嗓子,寬敞的店內,為數不多的客人齊齊看了過來。
秦晝語氣平平“是嗎。”
并不在意。
但這敷衍的兩個字,在許裕寒耳中自動渲染成譏誚與嘲弄。
都放下尊嚴當舔狗了,結果還是沒有舔上位。
許裕寒尋了個借口來秦晝這兒訴苦水。
“實在太難追了,追了一年多,一點松口的苗頭都沒有。”
oakase所有食物都是現做,吃什么,用什么食材,也由廚師決定。
好在周凜月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秦晝心不在焉地聽著許裕寒傾述情史,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凜月身上。
見她吃得這么急,擔心她噎著,給她倒了杯麥茶。
還不忘叮囑一句“慢點吃。”
看來是真餓狠了,平時一塊餅干都得吃好幾口的人,今天一口一個手握。
被他敷衍忽略的許裕寒接連受到重創,委屈到聲音都帶哭腔了“你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你眼里就只有你老婆嗎那我又算什么”
廚師是個日本人,來中國久了,中文多少會一點。
這句話聽的一知半解,但也聽明白了大致意思。
現切深海藍鰭金槍魚覆蓋住捏成形的米飯,正要掃上一層醬油。
此時受到三觀重創,頓在那里。
秦晝神色復雜,明顯被惡心到了。
周凜月喝著麥茶看向這邊,表情懵懂,小聲問秦晝“他哭了嗎,他剛剛說什么了,他為什么哭”
秦晝捂住她的耳朵“別聽,會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