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的早,如果只諸伏景光一個人出去買藥,大概率是發現不了身后的跟蹤者的。
但巧就巧在,他們六個當中觀察最細致的萩原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們只看到個背影,還挺魁梧的。”萩原吃了口烤肉,又將身上外套脫下來,“不知道有沒有同伙,也不知道”
他看了眼白山,省略掉的話不言而喻。
他們當中最有價值被跟蹤,不就是這個白山公司的小少爺嘛。
“我倒不覺得那個人想跟蹤的是我。”白山抬手聞了聞手背,頓時一股藥味直沖大腦。
他皺出一張痛苦面具,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好難聞。”
“誰讓你非要聞的。”諸伏景光無奈壓下白山的手腕,說歸正題,“你剛才說那個人不是想跟蹤你的”
可他們六個人里,也就白山跟座行走的銀行似的,不跟他跟誰啊
“不是我自戀,想綁架我,至少也得一個犯罪團伙起步,不然他們根嗷qaq景光你居然打我”
白山捂著被打的腦袋,眼神又委屈又不可置信。
打他就算了,還打得那么疼。
打得那么疼就算了,居然還是景光打的。
諸伏景光收回手,“該打當然得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白山嘟囔著辯駁一句,眼見諸伏景光又要抬起手,頓時一縮脖子竄到降谷零身后,搭著對方的肩膀,擋在自己和諸伏中間。
“我這么顯眼,肯定不存在認錯的可能,那人既然想綁架我,又為什么要跟蹤你們呢”
“可能有團伙,分一個人出來跟蹤他們,剩下的人繼續監視烤肉店呢”
降谷零一邊向后伸手護住白山,跟雞媽媽張開翅膀似的,一邊猜測說,“這樣不就符合你的犯罪團伙定位了嘛。”
“但如果是犯罪團伙,肯定會更謹慎,絕對不會選在一個即將要開煙花大會、人多眼雜的地方綁架一群高中生嘛。”
“說得也是。”降谷零被說動了。
其實如果白山和他們一樣普普通通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把跟蹤目標單一的放到一個人身上。
但對方不普通,大集團董事長獨子,之前又經歷過很多次綁架,所以一提到跟蹤,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山。
但如果把白山刨除掉,剩下的人里,也就只有
“跟蹤我”諸伏景光緊皺著眉。
他記起當時白山說過的,假設殺人犯發現了藏在柜子中昏倒的孩子,卻沒有對那孩子痛下殺手。
第一個可能性是那殺人犯是單純的自大和變態。
第二個可能性是那孩子對殺人犯來說還有用。
所以那個人很可能是殺害父母的兇手
諸伏睜大雙眼,在意識到這點后,立刻就要起身再沖出去。
“景”
“小諸伏,冷靜點”
降谷和萩原一左一右把諸伏抓住,攔住他要沖出包廂的動作。
諸伏景光像是突然從夢魘中驚醒,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捂臉懊惱的坐回原位。
“沒事,我知道現在肯定找不到他了。”
“我們回來的路上看過了,這附近沒有監控。”萩原研二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想找到他,只能等他下次露出馬腳了。”
“該死,這不就完全被動了嘛。”松田氣得咬牙。
伊達航拍了拍手,調動氣氛,“好了好了,我們現在在這聊這些沒什么用,先吃飯,吃飽了才能有力氣追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