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和哉攤開手,顯得很是理所當然。
“發起方邀請,而我當時正好有閑置不想要的別墅和跑車,不僅能處理掉還有賺個好名聲,萬一別人捐個我感興趣的東西也正好拍回來。”
“真隨便。”白山感慨出伊達五個的心聲。
白山和哉無奈道“我如果不隨便,你現在還有沒有命活在這個世上都難說。”
降谷微微瞇起眼,“叔叔是因為知道那場晚會的內幕才決定收養清輝的嗎”
“看到那些視頻,我隱約猜到一些,但還不確定。”白山和哉聳聳肩,聊起當年為什么收養清輝時,語調十分輕松。
“收養的原因嘛,純粹是因為這孩子長得很好看,而我又想越過結婚這個步驟直接得到一個能聽懂話的乖小孩。”
“所以您就收養了清輝,那其余的”
降谷的手腕被身邊的諸伏拉住,沒再繼續說下去,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余的孩子又該怎么辦呢。
他們也清楚,這個世界上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犯罪,他們能做的只是在現在、在此刻,管好自己周圍的地方。
白山和哉不是警察,哪怕他有再多的錢、再強的勢力,也沒有義務去拯救世界的苦難。
書房有些沉悶,在這沉悶中,小游戲的音效聲變得突兀起來。
白山吐了吐舌,將手機靜音,“我猜我爸爸肯定做過什么,不然他們為什么要從美國來日本定居呢。”
伊達五人眼神微動。
白山和哉對兒子的信任十分受用,“用慈善會當幌子騙我,還拿我當冤大頭,你們不會覺得我是個喜歡吃虧的人吧。”
他看向伊達他們,笑容溫和、聲音輕松。
但在親切的表象下,是帶人闖進交易據點,腳踩血泊,看著邀請人像狗一樣跪地求饒的狠厲與瘋狂
收養白山那會兒,白山和哉也才25歲,年輕氣盛,自身的強大讓他像頭兇狠且無所畏懼的雄獅,敢于撕碎一切看不慣的人和物。
他帶著滿身的血腥回到諾大清冷的家,一邊吩咐手下人通知fbi處理殘局,一邊脫掉身上沾血的衣服走向客廳。
他看到客廳沙發上蜷縮的一小團在揉眼睛,這才想起自己把收養的小孩扔在這套房子里。
為什么要收養那孩子呢
看著那個小小的、脆弱的孩子跑向自己,他鬼使神差蹲下身,張開雙臂抱住對方撲過來要抱抱的身體。
從那以后,白山和哉有了視為珍寶的軟肋,也有了自己的精神錨點。
“我當時”他掃了眼小孩身上的警服,稍微曲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我當時首先聯系了fbi,配合警方搗毀了募捐會的發起組織。”
“行動算順利,但還是有幾個人事先聽到風聲離開美國,隱姓埋名改頭換面,查起來還挺麻煩的,所以剩下的掃尾我都丟給fbi了。”
“之后我沒再管,直到那家孤兒院起火,派過去盯梢的人傳回消息,說是線路老化。”
松田“盯梢的人也說是線路老化嗎”
“嗯,那家福利院確實有年頭,老化是很有可能的,不過我當時也覺得蹊蹺,又確認了一遍,那段時間的確連個外人都沒有去福利院。”
“所以說確實是”松田垂下腦袋,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失望還是該慶幸。
白山和哉輕笑一聲,“線路老化很容易偽造,不過日本畢竟離美國太遠,我還要分精力管生意上的事情,就沒再擴大范圍調查。”
“你們也知道,17年前的事了,當時的信息哪有現在來得便捷。”
“嘛,剩下的就
沒什么了,你們抓到那三個人以后就能知道真相了。”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精致木盒,走到他們身后的沙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