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飛馳在道路上,破開的氣流將女人頭盔下的金發刮向身后。
已經撕下易容偽裝的貝爾摩德穿進等待綠燈的車流中,最后停在一輛保時捷旁邊。
保時捷車窗大開,自她的角度看去,副駕駛男人的大半面容被帽子擋住,只在極長的銀發下,露出薄情的嘴唇和線條銳利的下巴。
貝爾摩德明知故問,“有什么事嗎琴酒。”
“東西。”
琴酒側抬起頭,大半面容終于從帽檐下露出,仍遮擋在陰影中的墨綠雙眸冰冷幽邃,極富侵略性。
綠燈亮起,貝爾摩德這才從胸前黑衣中拿出東西,拋進車內。
“希望你能在看完以后把它還給波本,畢竟人家出賣了色相,你嘛呵呵。”
雖然這么說了,但貝爾摩德并不覺得琴酒會好心的把袖扣還回去。
死不承認自己感情的可憐蟲,也就只能靠著一點搶來的殘想,在黑暗里一遍遍打碎又拼合過去的記憶。
她一踩油門,機車加速沖向旁邊彎道,只眨眼功夫便遠去無蹤。
琴酒拿起一枚精致的子彈袖扣,銀色袖扣上鑲嵌一顆蜜黃色貓眼石,隨手轉動間,寶石便在不同角度呈現出不同的光澤變化。
是因為送給波本的,所以才會挑金色的寶石
但比起對方,寶石的顏色反倒更像白山清輝眼睛的顏色。
哼,不過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琴酒收起袖扣,對伏特加道“去實驗室。”
貝爾摩德看著擋在面前的金發男人,無辜聳肩,“實在抱歉啊波本,我本來是想帶回來還給你的,但誰知道中途被琴酒搶走了呢。”
“被琴酒搶走了”安室透咬緊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你是故意的。”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知道你的事情后非常想把你賣身賺來的東西還給你,但誰讓琴酒比你早一步呢。”
貝爾摩德安慰拍拍安室透結實的肩膀,實在想不明白。
明明看上去,波本要比那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強壯不少啊,難道是膚色帶來的錯覺
“波本,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她輕嘆口氣,總有種c被逆后的心肌梗塞感。
安室透被她欲言又止的話和莫名同情的眼神搞得緊皺起眉,琴酒那邊就夠讓他頭疼了,貝爾摩德這邊可不能出岔子。
“有話直說。”他道。
“沒想到你居然是看安室透風云變化的臉色。
安室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想解釋的時候,貝爾摩德已經走了。
的確,在組織的人看來,他接近好友就是被包養了。
包養總不可能是清清白白蓋被子純聊天,他也做好了被人議論八卦的準備反正是好友,還是自己從小養到大、再親近不過的好友,被議論就議論好了。
景想被議論,還沒那個機會呢。
但議論歸議論,前提那些八卦消息得是他在上面才行男人的尊嚴和勝負欲在好友面前更不能丟
清輝到底和貝爾摩德胡扯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