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你提醒我了,新一。”
“什么”工藤也緊跟著站起,在白山朝外走去時連忙攔住他,“白山哥,你要做什么”
“殺人是犯法的”服部也擋到門口。
兩人如臨大敵的模樣讓白山抬手捂住腦袋,“你們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去殺人”
他找來個保鏢,命令對方把服部平次送回大阪、把工藤新一送回毛利偵
探事務所后,便朝關著琴酒的和室走去。
和室內外都有人看守,鑒于上次被人逃走,這次的內部看守由原來的一個改為三個。
琴酒靠床坐在地毯上,手腕的鐐銬和床頭位置相連,鎖鏈剛好足夠他在房間穿行還有余裕。
定時定點的飯菜、解悶的書、換洗衣服、舒適的床鋪和電視機,還有獨立衛生間。
除了房間里24小時的看守和身上的鎖鏈,如此的待遇完全看不出囚禁的是一個罪犯。
琴酒不敢保證自己完全了解白山清輝,但卻清楚對方就是這么一個心軟又天真的人,像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他閉著眼,思考之后的打算。
雖然組織成員不常見面聯系,但他已經失蹤了兩天,伏特加應該會意識到情況不對,進而聯系先生。
只要這個消息傳達上去,先生就能明白。
思考這個并不是琴酒相信或者想讓先生派人救自己,他很清楚從被抓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成了一顆被拋棄的棋子。
哪怕之后他逃出去,也會被多疑的先生處理掉。
他現在在思考這些,只是單純不想這么早認輸罷了。
他避免不了死亡,但他希望組織能贏過警察和白山公司,或者兩敗俱傷,絕不能讓他們討到好處。
耳邊響起房門打開的聲音,起初琴酒并未在意,直到屋內保鏢齊齊起身,又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交握在身前的雙手才稍微動了下指節。
“辛苦了,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少爺”
“出去,我有事和他聊。”白山已經存了檔,有什么閃失回到幾分鐘前就完全沒問題了。
在保鏢離開后,他走到琴酒身邊坐下,將手里的東西貼上對方臉頰。
那東西冰涼涼的,琴酒終于睜開眼,成年后冷冽的墨綠眼瞳因如今年齡尚小,顯得分外可愛。
白山歪頭笑笑,唇角翹起時,臉頰上已經結痂的暗色長傷疤也上揚一些,卻更讓人覺得惋惜。
一張那么好看的臉上出現一道疤,就像被撕破的白紙,又像出現瑕疵的上好白瓷。
空氣中一聲清脆的上膛聲,琴酒雖然不清楚白山為什么要給他一把槍,但還是毫不猶豫的上膛并指向白山,同時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
“里面只有一顆子彈。”白山平靜說道“你可以選擇用槍殺了我,或者用槍殺了自己。”
琴酒歪了下頭,不太理解,“為什么”
“還記得你以前說的嗎讓我乖乖當一只金絲雀什么的。”白山抱住腿,臉頰靠到膝蓋上,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瞇著,像只饕足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