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跌宕起伏、九死一生,對玄衣使來說卻只是尋常。刑天司雖然都是世家子弟,但沒有一人是空享民脂民膏的。自刑天司成立以來,每年殉難的玄衣使不在少數。
驚飛拉起斗篷蓋住凌亂的尾發,重新換上一張面具,三人便步履匆匆地折返。
此時天邊晨光微熹,天色已經蒙蒙亮起,三位心里藏了事的玄衣使都暫時遺忘了犯夜的兩名外地人。但俗話說得好,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抵達關家府邸時,隱刃遠遠的便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如庭前玉樹的少年正在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說著什么,面容清苦的老嫗笑得合不攏嘴,面上的每一處褶皺都是舒展的。顯然,雖然是兩位不速之客,但此間的主人家卻很歡迎他們。
“沒想到郎君居然對花草這般熟稔,這可不多見啊。”
“您說笑了,只是閑來無事蒔花弄草,修身養性罷了。算不上精通,就不在您面前貽笑大方了。”
“哪里的話,老身已經許久不曾與人談論過這些了”
老與少之間其樂融融的氛圍,因為三位玄衣使的到來而剎那凝滯。看著隱刃等人,老嫗面色不好,提著菜籃子的手攥得微微發白。反觀柳家兄妹,許是外來者不知玄衣使意味著什么,他們神情自若,回眸望來時甚至有幾分好奇的探究。
“郎君,今天多謝你們出手相幫。請先回吧。”老嫗傴僂腰背,壓低聲音道。
純澈如水的少年聽出了她話語中的艱澀,他回頭看著三位一見便知來者不善的玄衣使,道“這幾位是”
“玄衣使辦案,閑人避讓。”隱刃出示了玄衣使的令牌,冷聲道,“外鄉人,爾等犯夜之事,稍后另論。”
少年微微一笑,卻是對犯夜之事避而不談“原來是玄衣使。幾位大人若是不介,在下可略盡綿薄之力。此地有一物我勢在必得,實在退讓不可。”
玄衣使哪里見過這么“囂張”的人驚飛與鷹覺當即便抬手摁上了刀柄。
然而,隱刃抬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他望著笑意溫然的少年,道“這荒山野嶺的,你在此間尋物”
“不錯。”少年頷首,“一件不會說話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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