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致遠有點無語地看他“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安淡泊咬牙“所以你不打算還了”
“不然呢”安致遠心道你不出力,白分紅這么多年,還要怎么樣
他早就心存怨念打白工就算了,他們還和起火欺負他老婆孩子,憑什么現在正好借著安謹和安道道搞出的事情,就坡下驢,把股權收回手里。
安淡泊怒道“好、好你咬死了不還是不是那我們分家”
安致遠“你說什么”
郭琳“分家”
安淡泊以為唬住了他們,振聲道“對分家”
“”
安致遠默了片刻,欣喜道“那說定了,過段時間我會派律師過來跟你交接。”
安淡泊“”
安老太太小跑著過去,拽過大兒子的胳膊“怎么能分家呢你傻了”
安淡泊望著安致遠夫妻倆的背影,咬牙“媽您放心,他不是不愿意還您的股權嗎我有辦法用分家的辦法逼他”
“那、那能行嗎”安老太太不安道,“分家總不是好事。”
分了家,以后誰給她養老啊她是不愿意跟安致遠的,她有自知之明,年輕時她對郭琳不好,以后老了,還不得看郭琳的臉色但跟大兒子一旦分家,大兒子能得到什么公司現在全成了老三的了呀
“媽,您放心吧,我有后招。”安淡泊自信滿滿地說,“我已經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見證人,北城沒人不給他幾分薄面,安致遠也得聽他的,到時候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答案的”
安予灼給安影影遞紙巾,歪著腦袋看她的眼睛,柔聲勸“姐,再哭就不漂亮了哦,好啦好啦。”
安影影接過紙巾,響亮地擤了把鼻涕“他們就是想把我嫁給那個見證人的兒子還說我眼光高,我見過那男生的照片,長得嗚嗚嗚嗚”
安謹“得多丑,給咱姐嚇得哭成這樣。”
陸余輕輕踢了他一腳。
安謹小聲“我說得不對么”
安影影抽抽噎噎“他說得對,那男的不但丑,還是專科生”
安謹“姐你這就不對了,專科怎么了,人家只是學習不好,說不定品德好呢,你不能搞學歷歧視啊”
“安謹你能不能閉嘴”安影影哭得更大聲了,“都是你惹出來的事,你能滾出去嗎”
“”安謹閉麥了,但沒有滾出去,他給自家弟弟遞了個“任務完成”的眼色。
安予灼收到,又去接著哄安影影。
陸余和他們兩兄弟一起長大,大致能猜到他們倆在打什么啞謎,無非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安謹負責惹安影影生氣,騙她口不擇言說出安淡泊的計劃,而灼寶負責安撫打配合。
現在他們已經明白安淡泊的分家計劃,也弄明白了安淡泊想找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見證人是誰。
只是安予灼勸堂姐,勸著勸著還真投入進去,心疼道“姐,沒事的,沒人能逼你。”
他悄聲說“你不想聽大伯的,就不聽,如果他不管你,我供你念完研究生,我有小金庫的。”這還真不是吹牛,小安總對基金、股票、期貨都格外敏銳,憑借著上輩子的大致記憶,他能推算出精確的大盤走勢和市場預期,現在是上學沒時間弄,都能保持年化三四十的高收益。
等寒假,或者高考結束,跟陸余他新男朋友要一筆啟動資金,別說供安影影念完研究生,念博士都沒問題。
雖然大伯從小就不待見他和郭琳母子,但安影影跟他們關系一直不錯。
自從四歲半那年,灼寶短暫地當了一陣子小明星,郭琳女士把他借給安影影拍照、跟同學炫耀之后,他們姐弟的關系就飛速拉近,多年來,常常一起玩,每個節日都會記得給對方帶小禮物,安影影有時候都覺得,灼寶比她親弟弟安道道都更貼心。
如今聽小小年紀的灼寶信誓旦旦地要供她讀書,安影影鼻子一酸,更生出見到親人之后的那種、滔天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