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帶在導演家,老式居民區里的一居室。這房子是老先生租的,人離開房東本來要收房清理房屋好找下一位租客。趙哲秀買下了那棟房子,現在就變成了他的房子,但里面什么都沒動過,還是老先生離開時的模樣,雜亂如狗窩。因關閉時間太久,還有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
跟著要來看電影的人挺多的,故事被崔東勛又加了點修飾詞講給酒桌上的團隊成員聽,再度引發眾人的唏噓,也沒人想繼續喝酒了,大家就打包了酒水和餐食準備去看電影。
本來這一幫人應該去另一個地方等著趙哲秀拿母帶過去,李秉憲問了一嘴他要去哪拿,聽他說是導演家,不太明白導演哪里還有家就跟過來了,崔東勛出于好奇也跟過來了。
一行人抵達導演家,只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屋內所有的一切,趙哲秀低頭脫鞋要進屋時,崔東勛和李秉憲對視了一眼,前者帶著驚訝后者還是嘆息,李秉憲扭頭又看了跟來的助理一眼,對方點頭表示明白,后撤下樓。
屋內什么都沒動過,包括地鋪邊矮桌上放的半瓶燒酒和已經長白毛只能通過形狀判斷可能是血腸的下酒菜。床鋪上的被子皺巴巴的一團貼墻放著,床前方的一面墻都是超市貨架一樣的鋁合金柜子,柜子里放著一堆跟電影相關的東西,書籍、碟片最多的是老式的攝影素材盒。
屋子本來就小,一面墻還被占了,更小。小到三個大男人走進去都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地板四處都散落著穿過后隨手丟下的衣服、臭襪子,還有一些書本,到處都是雜物。
進門的趙哲秀徑直走到矮桌邊,拿起放在半瓶燒酒邊上的硬盤,轉身回去就要走了。他一轉身發現門口的兩人進來了,歪頭不解,進來干嘛
李秉憲環視一圈問屋主,“洗衣服的地方在哪”門邊的洗手間小的只能站著淋浴,門也是開著的,一眼就能看清楚,根本放不下個洗衣機。
屋主表示沒有高端家電,崔東勛就說,“前輩可能是手洗。”他跟那位不認識,但名字聽過,叫一聲前輩完全沒問題。
李秉憲又看了一圈,從墻角扒拉出一個被衣服堆埋了只露出拉桿的行李箱,打開箱子招呼傻站著的小朋友,“過來幫忙。”
趙哲秀不解,“要做什么”
崔東勛就笑,“幫前輩收拾一下。”
三人還真就開始收拾了,之前跑走去買酒的助理回來一看又掉頭跑去買大袋子好用來裝垃圾和雜物。這一弄就搞了兩個多小時,中途有人分別打電話給崔東勛和李秉憲,問他們怎么還沒來,聽說他們在收拾前輩的屋子,三三兩兩的就過來了。
幫忙的人多了,整理起來就更快。臟衣服都被裝袋要送去洗衣店,零碎的物件也都被規整好放在買來的儲物箱里。趙忙內被安排去洗刷廁所,其他人擦地板擦床,李秉憲還把吸頂燈拆了換了個更亮的燈泡。
屋子被打掃干凈后,新的都能拎包入住。從頭到尾都是聽安排做事的趙哲秀,看向已經脫了西裝外套挽起袖口的社長,接下來要干嘛
“找地方坐啊,講講吧,這房子怎么來的。”
一行一十幾個大男人擠在狹小的屋子里,貼墻坐了兩排,門口換鞋的地方還站了三人,給屋內擠得滿滿當當。趙哲秀縮在只剩個地墊床單被子被拆下送洗的墻角,茫然的回答眾人的各種問題。
房子哪來的我買的。
老前輩家里還有嗎沒了。
買下房子之后準備干嘛不知道。
有打算再租出去嗎還是自己住就放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