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請,我專門去接你來醫院,不是應該你請我嗎”
“是你折騰我來醫院,算了,你們這幫人都摳,aa。”
曹硅賢一樂,“我跟隊長還是有區別的。”看她撇嘴,又笑了,“走吧,吃什么”
吃了頓烤肉,各自aa,各自回家。這次李永熙要打車走,她嫌隔壁那家伙煩人,絮絮叨叨的,還不如打車走。
這天是周六,隔天是周日,再過一天是周一。工作日,兩人又見面了,還是在那個福利中心。
李永熙去處理同一個案子,還是那個小孩子的監護權問題。她跟父母雙方提議,由雙方各自找律師監管女兒的保險金,錢放在單獨賬戶,雙方都不得取用,直到孩子成年,錢歸孩子。
這個提議男方接受,女方不接受。媽媽的訴求其實不是錢而是孩子的監護權,她攥著錢不放就是要用錢威脅對方把孩子給她。但男方很明顯是不放心把女兒給女方撫養的。事情再度卡住。
男女雙方在福利中心的會議室吵成一團,鬧得動靜太大,大高個兵哥和另一個男同事被領導叫過去敲門,想維護一下秩序。
曹硅賢看著開門的李永熙,用眼神詢問她里面怎么樣,看到她隨意的聳肩,有點想笑,帶著同事進門去調解。調解很明顯是沒有結果的,這種事只能把兩位當事人隔開,不然坐在一起就會吵架。
按照常規情況,隔開男女雙方后,女方應該由女性工作人員去安撫,像是李永熙。但曹硅賢覺得他們家這個圣母很可能會再度被女方弄傷,就示意李永熙去男方那邊,女方這邊他來。
兵哥在女方這邊擔當的功能基本就是個情緒垃圾桶,耳邊全是男方多渣的話。李永熙在男方那邊聽到的更多是物是人非的愛情故事,早年夫妻倆也很恩愛,一場事故,毀了家庭也毀了愛情什么的。
午飯時,雙方當事人都被勸走了,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員們一了外賣來聽這段八卦。故事講得有些人唏噓,有些人感慨,還有些人相對理智的說,女方搶不到監護權的。
福利中心的科長即是位男性,也是一位孩子的父親,見過的幺蛾子也多,他就是那個理智的,純站在法律角度分析。健康的、有正當職業、經濟能力也更強的父親,對比自受傷后就一直在家,已經長時間沒有收入來源的母親。這兩者的條件在法官那,不管女方上訴幾次,監護權都會被判給父親,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福利中心里常駐的心理醫生是位女士,這位女士了第三視角,她覺得那位媽媽比起搶孩子,更像是要通過孩子報復父親,這種心理狀況很不健康,其實并不適合撫養小孩。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孩子很可能會成為媽媽的救贖,如果真能搶到,說不定反而能讓媽媽重新振作。
旁聽各方觀點的曹硅賢本來就只是聽著,聽到心理醫生的話后忍不住瞟了李永熙一眼,有點擔心這位圣母該不會要去幫媽媽搶孩子
圣母專注干飯中,好似根本沒關注大家都在說什么。
飯吃完,作為職場忙內,曹硅賢收拾垃圾去丟。回去的路上他還在想著,怎么勸圣母別自找麻煩,科長都說了女方沒可能搶到孩子,如果圣母非得搶,那不就是在自找麻煩么。
等他組織好語言,回去了,找了一圈,圣母人沒了,就問同事,李永熙人呢同事茫然,不清楚。
兵哥給實習生打電話,你人呢實習生表示,回去啦。
回哪
回部門啊。
“就這么回去了這個案子你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