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
就是可能啊,韓國法律允許的,只要監護人同意,十六周歲的女孩就可以結婚了,那個小女孩剛好踩線。男方認下了那個孩子,女方家屬表示孩子不是奸生,沒有案情可言,警方也不可能把人帶回去詢問。這事兒,已經結案了,按照規矩,李永熙不能再介入,警方也不能。
“已經結案了。”曹硅賢呢喃,滿心荒唐卻不知道,他的郁氣要超誰發泄。
李永熙笑笑,“是啊,已經結案了。”
“你還能笑得出來”
“那我給你哭一個”
這天是周四,隔天是周五。周五,他們還是要去福利院見那對怨偶,這次見面跟之前的見面本質上沒什么不同,男女雙方還是互看不順眼。但房子有了很大的不同,鐵皮被換成了墻壁,屋頂也有了瓦片,內里的暖炕都有了,儲藏室的米面也多了很多。
這次離開時,曹硅賢沒有把車中途停在某個飯店,就那么開到了李永熙家樓下。車停,副駕駛解開安全帶,手扶著車門準備走,轉身時,李永熙余光瞟到曹硅賢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放下手,坐回去,等他開口。
曹硅賢開口說,“你不走嗎”
李永熙反問,“你想我走嗎”
屋內沉默數秒,司機示意副駕駛再把安全帶系上,他們去游車河吧。
再度匯入車流的車輛沒有目的地,開到哪算哪,車內也沒人說話。司機就是專心開車,副駕駛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
車再度停下是副駕駛的人說,“我餓了。”
司機眨眨眼,也開口了,“吃什么”
口子開了,吃什么就不重要了,隨便找個能吃東西的地方停下唄,路邊就有個布帳馬車。車里的人進去吃宵夜,飯桌上的話題很碎,沒頭沒尾的,想到什么說什么。
像是曹硅賢就說,他很多年前出了場車禍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后來救回來了,也還得經歷數次手術,那時候他以為,他就是天底下最慘的人了。李永熙就跟他說,崔宇直才慘呢,他們之前拍了個電影,因各種原因一直沒辦法上。偏偏資方要求演員隨時待機等著宣傳電影,硬是拖了崔宇直快兩年沒有任何工作,直到她的電影上線宣傳了,崔宇直才開始對外接項目。
“一年半不能接項目”愛豆疑惑,“為什么不能接,就為了等宣傳”
導演表示,“就為了等宣傳。”
“宣傳之前在空檔期不行嗎”
“別的電影行。”
“他的那個為什么不行”
李永熙講起這個也為崔宇直掬一把辛酸淚,“電影的資方比較特殊,你就當很有來頭,那邊想要參加首映禮,本來按照對方的時間定檔就行,但對方的時間經常變,又一次都定了上線的時間臨時撤場,就是因為資方沒空去首映禮。來來回回的改時間,崔宇直就不敢對外接項目,不然很容易兩邊都得罪,不能他這邊要進去,那邊要參加電影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