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可以啊,請出示戰斗申請。還是說你們想要在和平區毫無理由地展開作戰那到時候就不是逮捕那么簡單了,你們會被就地執行死刑。”
戚柏當然知道。
作戰和一般的打架斗毆性質不同,他要是真跟他們硬來,絕對收不了場。咬了咬牙,心里轉了很多念頭
硬拼不行,偷溜不行,服軟不行,把豹子讓給他們更不行。
怎么辦
就在他覺得走投無路,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塊四四方方的小本突然從天上掉下來。
啪嗒一下,正正好落在戚柏跟前。
所有人都怔愣住。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好似從高空中傳來,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沉沉說道
“來,這是戰斗申請,我借給你。”
戚柏和所有人幾乎同時順著聲音往上看去。
在夜色中,一層迷霧后,形似飛鷹的變異種血獸正展開它巨大的翅膀,載著它的契主在高空懸停。
血獸的契主是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姿閑散慵懶,一只腿支著手肘,歪著下巴看向中央廣場上正在對峙的人群。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的頭發很長,從下面的角度望去,能看見他的黑發幾乎齊了腰,因為是坐著的,因此有一縷在身前卷縮了起來。像盤旋的蛇。
那人的五官不能單用英俊來說,潛藏在精致輪廓之下有種說不出的深邃和凌厲。但奇怪的是,那雙桃花眼卻滿含格格不入的調笑,讓他的外形看上去有種奇怪的不和諧。
男人看著戚柏,道“怎么樣,要不要和他們打一場”
戚柏頓了頓,他想問你是誰,結果管理局的人替他說了
“你是誰在市中心不允許血獸變異,請立刻降落。”
那人根本不理會,使喚著他的飛鷹往戚柏的方向落了一些,笑瞇瞇地說“寶貝,你打不打”
戚柏一愣,他能聽出這句“寶貝”不帶有任何情感色彩,只是一種口頭的逗弄。但戚柏總覺得那張臉有些古怪,于是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等了他一會兒。
“有了戰斗申請,剛才我揍他們是不是就不算違規”戚柏問,“他們就沒有理由抓我和我的豹子。”
那個男人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不一定,如果他們臉皮夠厚,或許還是會抓。”
看熱鬧的人中不是有誰膽子夠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管理局的人漲紅了臉,想要出聲反駁,只見那人稍稍一抬手,一股來自頂級aha的威壓便朝他們襲去。
“別吵。”那人淡淡地說了句,“還不到你的環節。”
這股威壓太強烈,強烈到盡管沒有作用到自己身上,在場其他人仍然能夠感覺得到那股力量的霸道。
再平庸的人也能砸摸出這男人的精神力恐怕是b級往上。
管理局的人暫時閉了嘴。
畢竟這事兒說到底,是他們的詭計,現在眼前來了個強勢的對手,真要打起來,必輸無疑。
他們希望戚柏能拒絕作戰,或是至少不讓那個奇怪的男人幫忙。
所有人都在等戚柏的選擇。坐在飛鷹上的男人也正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戚柏。
片刻后,他等到了戚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