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戚柏彎下腰,撿起了戰斗申請的證件,仰著下巴對男人說了句“謝謝,那我借用一下。”
有戰斗申請在,管理局的人只能選擇應或不應,而不能無視。
如果他們應下,贏了就能帶走豹子,但輸了就是一場空。
但不應也不行,因為作為提出戰斗申請的戚柏,被拒絕后,有權利對自己未結契的血獸提出保護上訴。
管理局想要豹子,就得一不做二不休地應下。
戚柏舉著戰斗申請,又抬手指了指黑豹,對他們說“我要求清場作戰,在分出勝負以前,請把它放開。”
又對風思留說“你和荀朝過去守著,不許他們亂來。”
中央廣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進行獸斗,大家都習慣了,因此效率很高地為他們騰出了一大塊戰場。
管理局的人面面相覷,他們要挑選出一個合適的人和戚柏對戰。
“他的豹子沒有結契,他不能用它作戰。別怕,能贏。”
“那誰上”
“陳爍,你去。你是aha,和一個beta打穩贏。”
名叫陳爍的男人應聲走了出來。
五分鐘后,所有作戰準備都已經結束
黑豹被暫時放出,但中央廣場站了一圈管理局的人,時刻做好了要將它羈押的準備。
陳爍已經牽出了他用于應戰的契獸,一只看上去干凈漂亮的山羊種,角因天生變異而堅硬且粗長。
下一刻,山羊在契主的幫助下進行了作戰變異,身體膨脹起來,皮毛變成了光滑的金屬質地,山羊角也肉眼可見地延展而更為鋒利。
但這幾分鐘的準備時間里,戚柏什么都沒做。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陳爍和他的契獸。
半晌后露出個不耐煩的表情,擰了擰拳頭,說“好了嗎怎么打個架的前搖動作這么長。”
“”陳爍尷尬地咳了一聲,反問他,“你的契獸呢。”
“沒有。”
“你、你就這樣打”陳爍很驚訝。
“有什么問題又不是規定了只能獸斗。”戚柏說,“贏了不就好了。”
話雖這么說,但所有人都在心里嘲諷了一句天真。
且不說陳爍作為一個aha,在血脈上對beta有天生的壓制作用。就算他們是同等實力的人類,擁有契獸的那一方也占據絕對優勢。
陳爍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大家都認為,這個漂亮的青年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小子。就連借給他戰斗申請的男人,事實上也不過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推波助瀾罷了。
所有人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看血獸的角把戚柏的腸子勾出來。
然而兩分鐘后,戚柏把山羊角的一邊掰斷了。
血獸的頭飆出的血濺了很遠,看得人心驚膽戰,眾人驚恐嘩然并非是場面血腥嚇到他們,而是沒人料到戚柏只花了這么短的時間,就壓制了血獸。
“你看到了”
“我仿佛看到了,但又沒完全看清”
“他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