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幺蘭原嘴角一抽,道“我是想說,他像陸譴的一種責任,這無關乎任何一種關系和感情。”
羅伊不大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他答應,以后會克制自己,不再針對林偕恩。
在幺蘭原的幫助下,羅伊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和林偕恩道了歉。
出乎意料的是,林偕恩一點都不計較,笑瞇瞇地原諒了他,還說“你愿意跟我和好,我很開心,我希望和你做朋友,以后你別對我那么兇了吧。”
那一刻,羅伊真的相信了幺蘭原的話他是因為嫉妒林偕恩,所以對林偕恩有偏見,以至于總是欺負林偕恩。
接下來,他和林偕恩開始了一段長達半年之久的和平共處,偶爾他們還會聯合起來整蠱幺蘭原,讓幺蘭原在陸譴的星島上丑態百出。
兩個年輕人打鬧,幺蘭原陪著他們瘋,而陸譴通常是不會阻攔的。他只當自己的家里有三只鬧騰的寵物,連比達都比他們安分。
這種和睦的時刻,毀于羅伊的一次偷酒意外。
在羅伊企圖溜進陸譴的第三酒窖,順走一瓶新盟白蘭地的時候,他看見林偕恩正要從酒窖出來,手里已經拿著一瓶已經醒好的紅酒。
他們迎面相撞,羅伊打趣他“你這個好學生竟然也來偷酒喝”
林偕恩很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的眼神,笑說“對啊,千萬別告訴老師。”
“我不說,但是你得跟我分享一下。什么酒能把你都引來”羅伊羅德好奇極了,他不顧林偕恩的藏著掖著,強行從他手中搶過了酒,還感慨,“什么啊,看起來很普通啊”
“還給我”林偕恩的臉色變得慘白,伸手就要去奪。
羅伊很少看人臉色。
他以自我為中心久了,那時候根本分不清林偕恩的表情究竟是羞惱,還是驚恐。
他以為自己是在和林偕恩打鬧,于是故意氣林偕恩,猛地將酒瓶抬起,對嘴灌了一大口,而后得逞般笑說
“小樣兒,這么摳門,反正都是偷的,我喝一口怎么了”
林偕恩卻嚇得冷汗涔涔,他抓起羅伊的手,在羅伊茫然困惑的嚴重中掙扎糾結了許久,最終才做出決定,說
“你你馬上,跟我去醫院”
直到從醫院洗胃結束,羅伊才知道。這瓶酒里摻雜了一種“會腺熱”的催情素。
這是針對aha的藥,一旦入口接觸唾液就會刺激腺體神經,無法被精神力所消解,且效力強勁,發作極快。
但它的高強功效也伴隨著很大的副作用
如果在短時間內,無法解決腺體發熱所造成的信息素堵塞,那么會腺熱的激素就會通過神經發散,時間一長,也許會傷害腺體。
這也導致中了這種藥的人,無法只靠克制自己來撐過藥效發作期。
這種藥因為對身體傷害過大,后來被列為違禁品。
林偕恩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搞到手的。
代謝掉殘留藥物激素后,羅伊羅德躺在病床上,他后知后覺地笑起來,意味不明地問“你本來是打算給誰喝”
林偕恩不說話。
“陸譴吧”羅伊的刻薄故態復萌,冷笑道,“我就說,你每次看陸譴的那個眼神,黏黏糊糊,糾纏不清。我以為你是好學,沒想到你是好色啊。嘖嘖嘖”
這樣諷刺完,羅伊猶嫌不夠,沉聲道“你惡不惡心,用這種東西。”
或許是被這種言辭所刺激,林偕恩的反應有些激動“我本來是想把酒倒掉的是你,你自己喝的”
“哦,所以是我的錯我喝了一口混著春藥的酒,是老子的錯。媽的,我倒要讓陸譴來評評理,到底他媽的誰的錯”
他說著就要去拿自己的通訊終端,被林偕恩飛身撲過來,死死摁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