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如果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身體,利用我不是更方便嗎你身邊那幾個傭兵好像很弱啊,他們會拖你后腿的,讓我來幫你啊”
“老師這副身子只是個殼吧你的骨骼器官都有再生向,整個身體都是靠能量源撐著,對您而言不是很礙事嗎
幸好還按照過去的樣子重塑了這副身體吶,否則我真的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為什么不把臉也弄回來,看著還是好不習慣,這是走在人群中會被忽視的長相呢。”
“也不完全是,老師畢竟有老師的靈魂,還有這雙眼睛,即便沒有認出來以前,也會讓我嚇到。”
“可是老師,這副身體的根基太差了,要不我幫您換個殼吧咱們找個高等aha先將就一陣,然后我想辦法殺入研究院,幫您取回自己的身子。精神力一恢復,能量就會得到無限再生,那樣老師就又是最強了。”
羅伊羅德醒來后纏著陸譴叫老師這事兒,一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因為怕陸譴收回成命,又不給他喊了。
可當他發現陸譴并不反駁,也不叫停的時候,羅伊羅德就認為自己有了倚仗。
他確實是陸譴正式承認的學生了。
羅伊羅德的身體自愈能力很強,畢竟是突破了a等級精神力的aha,不到24小時的工夫已經活潑到可以上躥下跳。
因為從頭到尾,陸譴對他都不怎么搭理,顯得羅伊羅德倒像個小丑似的。因此他這會兒干脆利用幻術,使周圍人看不見他,然后變本加厲地在陸譴耳邊念叨。
“老師現在需要什么我可以幫老師找到很多契物,回收您的能量源,但我覺得這并不是最要緊的。即便是老師現在的樣子,對付旁人也是綽綽有余還是應該先找回身體,還有詛咒之石。”
羅伊這會兒不僅在陸譴面前沒大沒小啰里啰嗦,甚至靠得離陸譴很近像戚柏所說,他不久前甚至還跳到了陸譴身上。
這在過去是絕不可能的事。
雖然從來沒有明文規定過大家不可以靠近陸譴,但人們總是心里自知,覺得和他離得太遠,即便站在身邊也覺得遙不可及,因此多半都對陸譴恭敬地疏遠著。
陸譴是一個站在原地沉默著的發光體,眾人都能看得見他的光芒,偶爾伸手也好像能觸及,可絕不會有人想要參與他燃燒的過程。
因為在崇拜的掩蓋下,世人對所謂“星際最強”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這強大的存在是否有一天會傷害自己。害怕他溫和寧靜的表面下是沸騰著的不可抵擋的危機。
害怕不敬他,害怕觸怒他。
害怕他沒有傳聞中那樣神通廣大,卻又害怕他真如傳說中一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大多數所謂敬畏,是一種扮作柔弱無辜的疏離。
因此多年過去,陸譴的地位被越捧越高,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少。他習慣了,旁人也習慣了。
他們不靠近他,同時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孤獨的,好像開天辟地以來就該是這樣。
陸譴就是孑然一身。
“老師怎么不理我”
一直到辦完手續,進了電梯再沒別人,羅伊才收了幻術。
這時他已經把口水都快說干了,可陸譴的表情都沒怎么變化過,對他的各種建議和想法也完全沒有采納的意思。羅伊有些掃興。
為了逼陸譴回應,他突然扯出了別的話題“老師,我們什么時候去收拾林偕恩是他殺了您吧,我非得去撕碎那個賤東西。”
陸譴忽然抬眼,卻不直接回答。
他這樣的表情竟然像帶著些寬恕的意思,如同是給了羅伊幾秒鐘自己反省的時間門。
“我說的不對嗎”羅伊以為是陸譴不喜歡他提到林偕恩。
然而再下一刻,陸譴終于把給他的鍘刀落了下來“幺蘭原已經在來的路上,你應該知道。”
羅伊突然安靜下來。
陸譴又繼續道“你跟他回去,其他事情不要再插手。”
“為什么”
“我認為我已經給了你足夠多的時間門,想明白這件事。”
“什么事。”羅伊明知故問。
陸譴也不跟他再浪費時間門,道“我選擇救你,此后所有的責任就在我,怎么收場是我的事。你不必感到愧疚,更不需要在我面前表現出這種多余的殷勤來懺悔。”
“不是,不是因為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