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比,生活對他所有的刁難都算不了什么。
夏風吹著,讓人懶洋洋的,阿昀也有了些倦意。想了想,走得遠了些,將今日薛天所教的又練了起來。
凌玥本來打算瞇一會,竟然慢慢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穿上了嫁衣,坐上了花轎。花轎落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向她伸出了手。
他的掌心很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牽著她慢慢走著。
她一路跟著他,卻看不到他的面容。
終于,他掀開了她的蓋頭,眼前是一張俊朗熟悉的臉,正朝她笑。
她驚呆了,竟然是阿昀
凌玥猛地睜開眼睛,她這是瘋了嗎,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拿出帕子擦擦汗,瞥見阿昀正在練劍,還挺有模有樣的。
虛驚一場
另一邊的四皇子府,原以為的虛驚一場卻是真真正正的驚嚇。
葉離憂自被杖責三十后就被抬到府中,他哼唧了一路,絲毫沒有緩解疼痛,反而更重了。
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母后如此重懲,半條命都沒了
御醫前來給他治傷,卻因弄疼了他被罰了杖責五十,是被抬回宮的。
一時御醫院風聲鶴唳。誰都不愿意去,但必須有人去。
沒辦法,只有抓鬮決定。
魏八賢聽聞風聲,忙不迭前來探望。
一貫頤指氣使的四殿下此時就是一條死蠶,趴在榻上一動不動。
“殿下,這怎么了”
葉離憂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舅舅是來看笑話的嗎”
魏八賢心中暗罵,到底不是親外甥,一說話就讓他不快。
“殿下這么說太傷臣的心了。讓臣瞧瞧傷得嚴重嗎”
剛一掀開褲子,就見紅紫一片,還出血了,褲子上都是,可見那執刑之人多恨他。
葉離憂吃痛地連聲哎呦,“你輕一些”
傷成這樣,再怎么輕也是痛的。
“皇后娘娘為什么罰你”
一聽這個,葉離憂的火就來了,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凌玥那個小賤人她居然敢駁母后的面子,說她有喜歡的人,想以此來拒絕本王”
原來又是因為女人
“然后你做什么了”
葉離憂想換個姿勢趴著,可未能如愿,動一下都疼,他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倒吸一口涼氣,緩了緩方道“本王當然不能算了,就在茶里放了迷藥,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居然被她給察覺出來了,她還要與本王換茶。母后也猜到了茶有問題,本王當然不認,卻被御醫給揭破了。然后就罰本王杖責三十,再軟禁三日。本王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本王發誓,一定要報仇”
他眼中露著兇光,像要吃人一般。
“殿下打算怎么做將凌玥抓住也杖責嗎”
葉離憂張開手掌,將一個潔白的帕子放到鼻尖聞著,笑得極為猥瑣。
“當然不了。那么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怎么能杖責呢當然是要她成為本王的女人薛天、葉時景,他們憑什么與本王爭他們也配”
忽然笑容變得陰沉,“也不是不可以。待本王得到那個小賤人,他們愛誰要誰要”
魏八賢冷冷地看著他,這笑容與他親爹倒真像。當初他從那男人手中買下他時,男人也笑得如此陰沉猥瑣。
“舅舅,你幫我辦件事,將凌玥身邊那個叫阿昀的小雜種給我抓來,我要好好折磨他”葉離憂握著拳,一臉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