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面面相覷,只好做了表率,向著阿昀就揮拳。
阿昀面不改色,抓住他的手腕往背后一折,葉離憂凄慘一聲哀嚎。
緊接著兩邊的小廝打了起來,場面一度混亂。
宜桂偷偷找了一根粗木棒,對著葉離憂就是一悶棍,直接把他打得翻白眼,暈了。
隨后趁亂跑了。
淡定如阿昀,也被她這一操作驚呆了。
葉離憂倒下了,小廝們無心戀戰,在凌烈的授意下,剛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守衛對著欺負他的人就是一頓胖揍。
出了氣,傷口也不疼了。
“你們,將殿下送回王府,再敢來撒野,本相絕不輕饒”
一幫人抬著昏迷的葉離憂屁滾尿流地逃了,慌不擇路之時還被絆倒了。
爬起來之后暗自慶幸,幸虧殿下暈了,不然又要挨巴掌了。
次日,葉離憂醒來時已經午時了。
嘴是歪的,胳膊是斷的,頭還是疼的。
疼得厲害,傳御醫太慢,只好先去外面請了個大夫來。
下巴脫臼是治好了,只是這胳膊要先吊一段時間。
至于腦后的一悶棍,已經出血了,只能先上藥包扎,叮囑他近日要好好調理,不可劇烈運動。
在性命與皇帝的看重之間,葉離憂選擇了命。
沒辦法,要進宮推了差事。
皇帝見到他包著頭、吊著胳膊的慘相時,已然驚住了。
“這是怎么了”
葉離憂萬般委屈涌上心頭“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昨晚那個叫阿昀的打了兒臣的家丁,兒臣去凌府要說法,誰料他不僅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地罵兒臣,更對兒臣動手,將兒臣的下巴都捏掉了,胳膊也打折了。還有凌烈,不僅不制止,還一心偏向他侄子,由著他的人教訓兒臣的人。父皇,兒臣委屈”
皇帝的疑惑漸漸被喜悅取代,原來是被兒子打的。
凌烈做得不錯,大是大非分得清楚。
“來人,傳凌烈與阿昀過來。”
葉離憂聞言心踏實了,敢與他作對,誰都別想好過
二人很快到了。
“阿昀,離憂說你打了他的人,還罵他打他,可有此事”
阿昀行了個禮“回皇上,昨晚我在長街上遇到一眾兇神惡煞抓魏珞,她求我救她,我就出手了,沒想到是四殿下的人。這件事皇上可傳魏珞確認。至于四殿下說我罵他打他,實在是他先出口傷人。我明明是叔父的侄子,他卻罵我是小雜種,攬月軒的人和世子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兒,皇帝的怒氣已然無法遏制了。
小雜種他居然敢這么罵他兒子
凌烈察覺到皇帝的怒氣,開始補充“皇上,阿昀并無半點虛言。臣并非護短,只是四殿下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凌府的守衛,后來還指使他的人先動手,實在無禮之至。臣請皇上主持公道,否則臣不服”
葉離憂剛欲辯解,就被皇帝的眼神嚇住了。
“父皇”
“你閉嘴到處惹是生非還敢惡人先告狀,朕若不給你點重懲你還不知胡作非為到什么時候這筆賬記著,待你從荊城回來再行處置”
一聽荊城,葉離憂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受了重傷,大夫說要靜養,這荊城之行”
“放肆,圣旨已下,豈能說改就改”
葉離憂都要哭了,一咬牙“父皇,兒臣已經收拾出來好些金銀珠寶用來變賣作賑災一用,雖然兒臣不能去,但賑災銀不會少。三十萬兩,父皇,兒臣捐三十萬兩行不行”
皇帝不言語。
葉離憂只好加碼“父皇,五十萬,五十萬,兒臣真的沒有更多了”
皇帝哼了一聲“凌相,你有什么建議”
凌烈朗聲道“回皇上,四殿下既然有此善心,這五十萬兩就收下吧。不去就不去吧,畢竟剛惹了事,需要面壁思過修身養性。臣會讓錢進親自前往荊城主持賑災,對了四殿下,稍候錢進會去王府取你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