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她總是比岑肆要肆無忌憚一些,可是這次,明顯是她沒能占上風。
岑肆再次靠近,微涼的唇印在她嘴角。
見她站不穩,岑肆見她手里的小馬扎放下,扶著她坐回去。
他站在臺階下,啞聲道,“我要回去了。”
“啊,哦”時玥反應過來,那個老古板已經轉身走出去,步履匆忙,卻比剛才要輕快。
聽到吱呀合上門的聲音,時玥才輕笑一聲,“他的反應弧線,是不是太長了半個小時后才反應過來”
這天過后,岑肆隔三差五才能來一趟,每次都給她帶一頂可愛的帽子。
但是時玥再讓他親自己,他都會扳著臉說她不知羞,愣是不再碰她。
沒有寒風裹挾,時玥頭疼的情況已經減少,大半夜沒有抱著暖爐也能睡個好覺,閑著的時候,她偶爾跑去看山茶花之戀劇組的拍攝情況。
前期都是搭了一個綠皮火車內景在拍。
后面萬國帶著整個劇組的人坐上那趟列車,進行最重要的拍攝。
所幸這年頭劇組的人不多,工作人員和演員兢兢業業,拍攝也很順利。
天氣乍暖還寒,時玥半夜發燒加上咳嗽不止,整個人精神更差。
她以前在村里也經常這樣,吃一點以前的藥,勉強好一些,燒也退了。
不過她還是去醫院看了一下,醫生給她開過藥,說她這種情況一般有自愈性,家里注意通風透氣,吃點藥就能好。
總歸還是因為她免疫力太低。
直到某一天從影廠回來,許是因為路上嗆到一口冷風,她回屋后就咳個沒完。
她給自己倒水,喝一口熱水下去,咳嗽稍微緩解。
她躺回床上,裹住被子,大口喘氣,等喉嚨那陣暖熱過去后,又忍不住咳嗽,比之前更加劇烈。
仿佛有什么要從肺里鉆出來一樣,她倒是想去醫院,可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連家門都走不出去。
隔壁院子,一家人正在吃晚飯,時不時聽到女孩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年輕夫婦對看一眼,皆忍不住擔憂。
那女孩挺可愛的,聽說在影廠上班,文文弱弱的,有時候還會教他們兩個小孩兒在地上寫大字。
她哥哥好像是當兵的,面冷心熱,上次還給送了一袋大米,說是讓他們幫忙注意點女孩的身體情況。
“我去敲門看看,這幾天看她的臉色都不太好。”女人放下筷子離開。
沒一會兒就愁眉苦臉地走回來,“估計是沒聽到。”
男人擦了擦手,起身道,“上次不是記下她哥哥的電話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吧,你們先吃。”
“也好。”女人揮揮手說,“快去吧。”
男人快步離開,去附近的一個雜貨鋪,撥通那個電話。
轉接比較慢,后面接到電話的也不是岑肆,男人隱約聽到有人喊“營長”,頓時心頭一凜,整個人下意識站得筆直。
岑肆接到電話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營地在郊區,這時候不會堵車,但是路不太好走,盡管這樣,半個小時后,岑肆也風塵仆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