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玩耍似的力度,只留下一絲濕潤和刺癢。
岑肆只覺轟地一聲熱血上涌,耳垂更加滾燙發紅,他微微屈膝,將背上的人放下。
這段路剛好兩邊都是竹林,此時前后沒有人,幽靜得很,竹林枝葉遮擋些許月光。
岑肆轉過身,時玥抬著頭也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覺得他那雙眼異常火熱明亮。
“白時玥,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盜版書”他雙手搭在她肩上,將她拉到自己身前,看似沒怎么用力,但是卻根本不容她抗拒。
時玥扭幾下沒能掙脫那灼熱的大掌,只能軟糯糯回應這個質問,“嗯呢,金梅算不算”
“”岑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為什么不說話”時玥還有膽子問。
“以后不許瞎看。”岑肆只聽過那書,但是沒看過。
“好,不看了。”
她答應得爽快,伸手搭在他手背上,“你那可以放開我了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你犯人呢。”
手掌跟鐵鉗似的,還那么熾熱,她本來體溫偏低,對比就更加明顯了。
不過岑肆并沒有放開她,他平時滿腦子都是各種避嫌,把克制和規矩都刻到骨子里。
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并沒有半點收斂,如同深夜的大海,寧靜無波,也神秘危險,一點點地將她包裹住。
“你是該反省。”他啞聲說著,將頭顱低下,吐息更是近在咫尺,“剛才亂蹭亂咬亂說話的時候,就沒想過后果”
時玥沒有半點后退,還滿臉無辜,“什么后果”
那尾音甚至微微上揚,打著卷兒似的飄向竹林中。
岑肆手掌從她肩上挪到她后頸,輕撫那柔軟發絲,空氣中緊緊拉扯的那根弦似乎瞬間崩裂,他將薄唇壓住那清涼水嫩的花瓣。
岑肆沒有任何的經驗,甚至僅有的那點體驗,都是從她這里來的,僅限于嘴唇之間的碰觸。
可是真的到這一刻,他卻仿佛無師自通一般,他腦子里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后頸被大掌控制著,時玥被迫仰起頭,似乎是為了安撫她,頸后那只手還在輕輕摩挲。
她腿軟站不穩,他另一只手就攬在她腰間,將她緊緊壓向他的身體,成為她有力的支撐。
她如同菟絲花,溫柔纏綿地繞在森冷堅硬的鋼鐵之上。
她呼吸紊亂時,那道低啞的嗓音就在唇齒間響起,語氣帶著教導意味,“像平時我帶你跑步那樣,注意呼吸,不要著急”
時玥喘息不穩,正要反駁,卻又一次被他噙住
到最后,她腦子一片空白。
似乎有聲音靠近,岑肆才松開她,將她打橫抱起,往家里走。
時玥這回是不敢再撩他,她深深地懷疑如果剛才不是被人打斷,這人能一直吻下去,還能給她數“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甚至可以給她拍手加油
岑肆的耳朵很靈,一路上避開人走,直到走近回家的那條小道,他才將她放下來。
時玥踉蹌一下,馬上又被他扶穩。
白躍在這小道上裝起兩盞小燈,如今在昏黃燈光下,她白皙的臉上還是一片恍惚,眼眸水潤卻失神,殷紅的唇微微張著,隱約見到潔白貝齒,一副缺氧的模樣。
岑肆粗糙的手指將她微亂的劉海撥好,微微低下頭看她,冷峻漠然的面具下有幾分笑意,嗓音尤有磨砂般的沙啞感,“玥玥,傻了”
以前還總愛撩撥他,可是她卻連一次結果都承受不住。
“你才傻了”時玥馬上兇巴巴地反駁,但是聲音卻比平時更加嬌滴滴的,像是小野貓在撒嬌。
岑肆眸色倏然又加深。
時玥一眼看出來,轉身就跑,“肆哥再見,肆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