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臨伍胸膛被她蹭得癢癢的,黑眸卻兀自蒙上化不去的陰霾,“下一問題。”
他停頓一下。
她好奇地抬頭看他,對上他灼熱的黑眸,“什么”
他壓低頭顱,湊到她耳邊才說,“做好準備了么”
她剛要問,卻忽然心領神會。
他惡劣地撕開偽裝出來的斯文,聲音低啞得幾乎不可聞,“挨草的準備。”
用詞也格外粗俗。
既然她喜歡他,那兩人就更加應該毫無隔閡在一起。
安臨伍心知自己急于把這件事完成,以前是出于身體的需渴,現在是想和她更近一步,前后者好像是一樣的,但是又有些不同。
他略顯粗暴地將女生抱到床上,覆身在她上面,用力啃咬那枚小痣。
他嗓音嘶啞又危險,“玥玥,你別騙我。”
她說喜歡他,他就相信了,可是他的行為舉止還是被自己的腦補所影響,他撕破她的含蓄,禁止她的反抗,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某種肯定。
可是身下的人眼淚卻控制不住似的,她一直咬著唇哭著,仿佛遭遇多委屈的事情。
安臨伍不想看到她哭,讓她翻過身去,覆在她后背,親吻她后頸,但是卻又久久沒有提槍上陣。
他周身的躁郁漸漸消散,最終他伸手將哭得肩膀一直在抖動的女孩抱進懷里,聽到她嗚咽控訴的聲音,“哥哥,你不相信我,怎么能不相信我”
安臨伍心尖像是被什么重重擊打,他開始感到愧疚,剛才他是不是把她嚇到了
他沉默地給她抹去眼淚,手掌心都濕了,她還是在哭。
他好像應該道歉,可是剛才的事情,他卻無從開口。
他本性如此,善妒,暴躁,敏感在保證自己利益的前提,他才能去釋放好意。
在感情方面,他更是如此。
他的心思落在了她身上,他也想要得到同樣的回饋,甚至更多。
他的對她的情愫不斷激增,占有欲也不再容許他刻意忽略她的過往,他想要全盤接收她的一切,身體,情感,她的目光,他全都要。
他挪一下身體,將胸膛往她的唇邊挺去,低聲說,“給你咬回來。”
為了讓語氣更溫柔,他又加上一句,“行不行”
她還哭著,但是卻輕輕點一下腦袋。
她咬了,留下一個對他來說,不疼但是很癢的牙印。
她又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看著他的唇,用委屈巴巴的哭腔說,“還有這里”
本來緊繃壓抑的氣氛,似乎被瞬間打破,安臨伍凝著她臉上的淚漬,唇角微微勾一下說,“真小氣。”
他主動低頭,額頭輕輕抵在她額頭上,把薄唇送上來,“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