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臨伍不安而空洞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小手溫柔地填平,溫暖又甜蜜。
姜音靠著欄桿往下看,一時心思復雜,怪不得網上都說安臨伍是行走的荷爾蒙,他剛才那一番行云流水的舉動,誰不說一聲絕呢。
電影都不敢這么拍
再看此時小鳥依人一般靠著安臨伍
的女孩,姜音心底濃重的不甘和挫敗感忽然化為羞恥,她嫉妒安時玥,她以前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卻以此為恥。
安時玥非科班出身,但是她卻比姜音遇到過很多藝人要敬業。
剛才那場戲如果換做她來拍,她也會考慮找替身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安時玥都當得起演員這兩個字。
時玥坐在折疊椅子上,片場醫護將藥送過來,準備給她上藥,可是安臨伍卻將藥接過去,“我來。”
他在時玥面前蹲下,俊臉依舊繃緊,涂藥的力道不敢太大。
“哥哥,你動作快一點,我還要”拍戲。
時玥話還沒說完,安臨伍就抬頭瞥她,她下意識將最后兩個字咽回去。
嚴導走過來,也安撫道,“玥玥,咱不著急,先把傷處理一下。”
再不處理,安臨伍那兇戾的模樣,簡直下一秒就要提刀他把砍了。
“嚴導,我沒事的。”時玥回道。
安臨伍這回沒抬頭,只是冷哼一聲,“你是要等被鋼絲割掉肉才算有事”
時玥“”想想那場面,她感覺小腿更加疼了。
嚴導也輕咳一聲,保證道,“威亞重新調整過,肯定不會再出錯。”
他的保證是基于確認過所有程序無誤,不過拍攝過程中,什么意外都可能會有,每一個小小意外,都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后果。
安臨伍也知道這個理,他自身可以承受任何風險,但是換做是她來,他一點風險都承受不起。
嚴導離開后,時玥看著面前低頭給她涂藥的男人,小聲道,“哥哥,你剛才超帥的。”
“嗯。”他哪里管得上這些。
“不過很危險,剛才我都嚇到了。”
說著,她伸出手,在他頭頂上摸一下,“一定要小心才行。”
安臨伍手一頓,抬起頭顱,還是“嗯”地應一聲,不過神情卻沒剛才那么焦慮和緊張了。
嚴年剛好來到片場,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發生什么事情,但是從劇組人員充滿驚嘆的感慨中,他可以想象出那畫面。
不用吊威亞,安臨伍就可以借助隨意搭建的支架,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應該是挺震撼的。
他看著兩人的方向,沒過去打擾,半晌,他眼底略顯暗淡,默默轉過頭去。
安臨伍
有句話警告得很對。
少跟安時玥接觸。愛上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著天光漸漸消失,時玥涂完藥又重新開始吊威亞,同樣一場戲,她反復拍了四遍,將所有鏡頭拍完。
除了第一次被鋼絲勒到,后面三次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