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像是裹著蜜糖,怎么都吃不夠,他們每天都見面,夜里有時候還會宿在一起,但是每一次見面,還是會覺得久別重逢。
師無射將花朝吻得氣喘,直把她眼角都要逼出淚來,這才緩慢地停下,用鼻尖一下一下蹭著她,將透著酒心糖香氣的花朝,緊緊地摟在懷中。
閉著眼滿臉都是沉溺和癡迷。
花朝靠在架子上,雙腿還絞在師無射腰間,被他的熱情和癡迷的樣子帶得熱血沸騰。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相互影響的,一個人總是表現得冷淡,那另一個總會慢慢淡下來。
如果一個人總是熱情似火,癡迷難解,看一眼都覺得驚心動魄。那么另一個很大程度上也會變得越來越熱情。
畢竟愛是能夠感受到的。
花朝正是因為師無射每次都像條吃不夠的野狗,被他帶得越來越喜歡跟他在一起,每天想見他,想被他狠狠抱著,勒到骨頭都發疼。
他旺盛蓬勃的感情,讓花朝沉溺不已。
兩人緩了一會兒,嘴唇便又像是磁石,貼到了一起,不同剛才的“久別重逢激情四射”,這個吻就顯得無比的纏綿繾綣。
花朝閉著眼睛,眼角洇出了一點水霧,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師無射,盯著他輾轉癡迷的神態看了一會兒,師無射感覺到了,也睜開了眼睛。
他太沉迷了,變成了豎瞳。
花朝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師無射也悶悶笑了。
兩個人總算換了一個地方,到了床邊上去坐著。
花朝還是騎在師無射腿上,就沒有下去。
他們小聲說著話,花朝問師無射,“我剛聽到我爹爹說你了,你別往心里去啊。”
師無射搖頭,鼻尖戳了下花朝的側臉,在她耳邊道“明月長老說得也沒錯。”
他確實是潛伏多時,終于得償所愿。
花朝又哈哈哈笑起來,不過笑了一會兒便道“叫明月長老多生疏,你不想跟我一起叫爹爹嗎”
師無射聞言眸光沉沉看著花朝,緩慢點頭,聲音都有點啞了,“想。”
“那我們等到過完年,就舉行道侶儀式,還不好”
師無射眸色更沉,卻并沒有如花朝所想的一樣,急不可待地說好。
他從前機關算盡,就想和花朝定下來,但是此刻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捧著花朝的臉,在她唇上虔誠地輾轉不休。
花朝又被他親得腦子不清醒,而后聽到師無射獻祭一般地在她耳邊叫道“主人”
花朝后脊從脖子一路酥到尾椎,人都軟了下來,唇分后,環著師無射的脖子有氣無力道“你就知道我受不了這個,這大白天的就別勾引我了吧”
被師無射這一聲主人一打岔,花朝暫時先把結為道侶的事情給忘了。
兩個人相擁了好久,像一對連體嬰兒,怎么都不愿意分開,哪怕分開,沒一會兒又黏在一起了。
一直到晚上吃年夜飯,他們才從花朝的屋子里出來。
手拉著手,朝著落雨亭的方向走。
到了那里一看,花朝笑起來,武凌和鴻博長老也在。
“大師兄,師尊”
“先叫你大師兄,可見我這個糟老頭子,在你心中地位不保。”鴻博長老已經喝上了,說話間從小婢女手中又拿過一杯,調侃花朝。
武凌也笑起來,他原本霜雪堆塑一樣的人,一笑就露出兔牙,整個人柔和得不像個劍修。
“師妹、一師弟、來這邊坐。”
一行人落座,桌上菜肴不算多,但是勝在精,他們本來吃不了太多,只是聚一聚,喝點酒,湊個熱鬧。
有武凌和鴻博長老在,花良明也不好再對師無射橫挑鼻子豎挑眼。一行人吃得十分舒服,人間酒水本不醉修士,但是他們誰也沒有用靈力驅散,因此個個面上都透出了一些薄紅。
天南海北地聊一些事,大多都是關于修煉,關于其他的宗門,更多的是關于這段時間蜂擁而至慕名而來,也想分一杯“清靈劍派越境進境”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