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新秀弟子名單上,歸一派四位弟子的名號漸漸消失,眾看客嘩然。
“歸一派怎么不敢應戰”
“知不道啊我師父說,歸一派弟子一往無前,不是這樣的啊”
“難不成是慫了看來歸一派已經不是當年的歸一派了”
“悲乎哀哉俠肝義膽歸一派,終于沒落入塵埃”
“別酸唧唧地吟歪詩了歸一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鶴鳴山洞天可是九州十大洞天之一”
“那又如何歸一派遲早保不住那鶴鳴山洞天”
眾看客各有看法,議論紛紛。
比斗場外無力支付看臺費用的凡人及散修,卻只看到歸一派四位弟子一個都沒露面,自動棄權。
參加新秀會的,不論幾流的勢力,就算棄權認輸,也不可能有歸一派這樣,連續棄權四場的。
如此一來,歸一派之名,反倒在關注新秀會的人群中傳了個遍,可謂深入人心。
只不過評價沒那么好聽罷了。
破空舟上四人剛剛松了口氣,又聽新上場的四人之一說道“落月谷弟子全泓雨,請歸一派文采薇賜教”
四人忙抬頭去看文采薇,卻見她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焦躁之意。
不愧是能從難以想象的病痛中熬過九年的采薇師妹
看臺上的修士們聽到“歸一派”和“文采薇”,又是一陣騷動。
“文采薇是豫州文氏五小姐,那個臥病在床九年的廢靈根文采薇嗎”
“好像就是她豫州文氏拒婚武氏時說的,文氏五小姐拜入仙門修道去了,原是去了歸一派”
“不是說她病弱得路都走不了嗎不是說歸一派的試煉陣法是九州出名的難嗎這這是怎么回事”
“文氏子弟到處尋醫訪藥,文采薇病弱的事不可能是假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歸一派的試煉陣法,形同虛設”
沒有人注意到,幾人的話被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灰袍修士,收錄在了留音玨中。
那灰袍修士的袖口,繡著一個繁復的圖案,隱約能看出是“九州”二字。
林意歌也是此時才發現,不知天武宗有意還是無意,為歸一派五人安排的對手,竟都是筑基后期修為
她盯著天武宗那領隊的元嬰期修士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托了陣盤正注意著比斗臺上情形的潘林森。
等到后日歸一派弟子將新秀榜前十都收歸囊中,這兩人必定會有點小意見。
說不定到時候,需要她出手不對,是出面講道理。
要留著他們的小命講道理,自然就不能動用殺戮劍意。
叫那幻化成柳扶風的傀儡對上正兒八經的元嬰期,后繼無力不說,還燒靈石。
還是要借助庚辛劍。
這么想著,林意歌將手中剛剛凝聚的黃豆大的金豆,塞給了隱隱發出劍鳴聲的庚辛。
要不是有文采薇他們在,庚辛怕是早就幻化成人形,巴在她手臂上等著投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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