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萱回頭看了林師叔一眼,才緩緩起身,回了一禮,“在下歸一派夏明萱,武道友,請。”
武仲凌跟夏明萱離開前,還使勁兒往李潤身上瞟了兩眼,弄得李潤整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在鸞鳳臺邊緣以神識交談起來。
火紅的丹葉虹李樹枝葉擋住了兩人的上半身,叫人看不清兩人的神情。
李潤拿著太上虹李,久久沒下嘴。
不多時,夏明萱沉著臉,返身回了歸一派的石案。
武仲凌從丹葉虹李樹后走出,面上神色不顯,眼中卻有殺機迸發。
兩人顯然是不歡而散。
武仲凌隨手拿了一枚太上虹李塞進口中,咀嚼兩下后,囫圇吞下。
他望向歸一派眾人,舔去唇角的汁水,拉過一個合歡宗男修低語幾句,隨后勾肩搭背地出了鸞鳳臺。
李潤見武仲凌離開,那沒來由的急躁,總算消散了大半。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明萱,你跟那武仲凌聊了什么”
“那武仲凌提議履行婚書,但他保證”夏明萱說了一半,嘴角微抽,含混帶過,“無妨,礙不著我們。”
“婚書”
李潤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意識到有旁人在場,才壓低聲音問道:“你什么時候立了婚書,還是和那種又黑又瘦的丑八怪我怎么不知道”
夏明萱想到武仲凌的提議,便覺得一陣膈應,不愿多說,“別問了,那婚書與你沒什么關系。”
“怎么就和我沒關系了,你只能跟我”
“你又胡說了,我為什么只能跟你”
林意歌見兩人說了半天沒說到關鍵處,無奈扶額,說道:“李潤,夏明萱那婚書不作數的。”
夏明萱點了點頭,“沒錯,我早就說了,礙不著我們。”
李潤抹了把額頭,低聲嘀咕道:“還以為我得賺個道侶的道侶呢,可嚇死我了”
一旁看戲的姜硯插話道:“我怎么覺得武仲凌看李師弟的眼神,比起看夏師姐,要熱烈得多”
李潤一回想,打了個哆嗦,“姜師兄你別胡說,我跟你一比,我是魚目你是珍珠那武仲凌怎么可能舍珍珠而就魚目”
姜硯咬了口太上虹李,笑得意味深長,“你別不信,我直覺向來很準的”
林意歌催促了一句,隨后姜硯、李潤、夏明萱和妘明月都吃下了太上虹李。
不多時,夏明萱與姜硯臉上泛起酡紅,而李潤的臉色反倒變白了,只有妘明月,微黑的皮膚看不出任何變化。
四人靜坐,運轉歸一煉氣訣,將太上虹李中的靈氣與藥力化入血肉,同時抵擋著洶涌而來的醉意。
歸一派弟子本就通過了試煉迷陣的考驗,心志堅定,又有清心丹緩和醉意,四人都沒有指天罵地,也沒有撒潑打滾,只是有些安靜。
過了約有一刻鐘,陽州真武宗牛安、玄天宗阮逸辰、丹霞宗桑萬青、無影門薛瀅,四人結伴而行,抵達了鸞鳳臺。
四人都從筑基后期突破到了金丹期,還特地過來與歸一派打了招呼。
林意歌這才勉強將宗門名號與本人對應起來。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卻不見乾元宗弟子,林意歌問那落座在附近石案的四人,“怎么不見乾元宗弟子”
牛安撓了撓頭,說道:“乾元宗自認是天武宗附屬宗門,自然跟天武宗弟子一起來了。”
阮逸辰補充道:“我聽說原本有望突破的趙淳、錢樸和龐云飛,九個月過去都沒能結成金丹。”
桑萬青輕掩朱唇,“或許他們也聽說了歸一派諸位道友被合歡宗邀請來虹李會吧”
薛瀅冷淡附和,“也許吧”
至此,虹李會上除了九大宗門的弟子,九州修士幾乎都到齊了,基本上都是新晉金丹修士。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武宗弟子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