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姐,老媽都已經把我卡封了,還把我流放到這種地方,你都不可憐可憐我還要打電話來罵我這么狠心的嗎”
“什么讓我回去說有重要的事哼,我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我才不回去而且回去了也是聽你們罵我笨,我才不要”
“對對對,我是笨蛋,我是傻子,我拖累了全家的智商,行了吧反正我過得開心就行了,就這樣,掛了”
“等等你說什么菲利克斯也要來不,等等等等啊姐,菲利克斯他不是”
安吉洛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易文君發現,比起游戲里那個常常露出猶豫掙扎、以及不符合他智商的考量表情的安吉洛,現實中的安吉洛倒是顯得跳脫許多。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在沒有遇見“弗洛拉”也沒有跟家族決裂時,他就只是個單純的富家子弟和傻瓜美人而已。
一帆風順,并且一無所知。
或許這才是安吉洛最好的結局吧。
易文君跑了三趟,將“廚房垃圾”統統塞進街角的垃圾箱后,走過了街邊那輛屬于安吉洛的跑車,走向了自己的房子。
這是易文君第四次在現實中遇到攻略對象,但她的心中沒有驚訝和窘迫,也沒有興奮與激動。
她只是平靜地走進自己的家中,關上房門,一如既往。
夜間,易文君把面壁思過了一下午的阿拉丁叫出來,以自己最大的理智,心平氣和地告訴了這小子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后,把他放出門撒歡了。
而易文君自己,則重新打開了游戲機。
經過一整天的冷靜和思考后,易文君其實依然沒有理清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朔月說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對于這一點易文君并不否認。
甚至不僅僅是在游戲,哪怕是在現實里,當事情沒有侵害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易文君也向來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從前是沒有改變的能力,如今是沒有改變的興趣。
反正太陽底下沒新鮮事,在有文字記載之前,人類之間的爭斗就從未停歇。小到扯頭發挖眼睛踹,大到滅國屠城所有的人都在走著同樣的路,人類從歷史上學會的唯一的事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上學會任何事。
所以,當易文君既沒準備成為道德小標兵主持公道、也沒準備成為人間之神以鐵血維持和平時,選擇旁觀或許就是她最好的應對。
但是
這卻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個已經被她遺忘多年的、屬于年幼的她的真正愿望,又是什么
如今,作為生命圣主的易文君已經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了。
但她卻知道有誰能夠回答。
于是她打開了戀愛模擬器,第一次選擇了自由挑戰模式。
時代,易文君選擇的是近現代,性別,當然還是女性。
而至于身份,易文君琢磨了一下,選擇了隨機。
一切都非常正常,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只不過在游戲開始之前,易文君冷不丁問了小精靈一句話
“這個游戲模式既然叫做自由挑戰,那么它的難度應該也是可以自定義的沒錯吧”
“可以哦。”小精靈點頭。
易文君又道“所以完全封鎖作為玩家的記憶而只保留原身的記憶這也是能夠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