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頓集團的主人奧德利s與卡貝爾教授的談話期間,“她”仗著誰都無法發現自己,一直靜靜地看,靜靜地聽。
即便“她”根本不認識這間辦公室的人,也不知道這幾個家伙到底在談論著什么、打的什么啞謎,但冥冥之中,卻好像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正牽引著她,告訴她只要繼續聽下去就能見到某些至關重要的人與事。
可是什么才算重要
“她”發問。
但那個聲音沒再回答,似乎這一問一答只存在于她的幻覺。
于是“她”便只能皺褶臉,懵懵懂懂地繼續聽了下去,就好像一個明明已經很想要溜出去玩了但卻被老師喝令聽完這節課的學渣。
然而,在這之后,當蘇特集團的首領艾琳娜蘇特的投影出現在辦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徹底坐不住了。
“她”驚訝地瞪著鏡面下的景象,甚至第一次主動伸出手來,將周圍所有能夠映照出戈頓集團辦公室的鏡片都扒拉到自己身前,令這些破碎的鏡面組合出了辦公室的全貌,好讓“她”清清楚楚地從各種角度都能觀察到此刻辦公室里對峙的雙方。
“她”看了看艾琳娜,又看了看奧德利,之后又看了看艾琳娜和奧德利,心中不由浮出微妙想法,就連原本半夢半醒般懵懂渾噩的大腦,也開始逐漸浮出清晰思路。
難道,“奧德利s”里的“s”,竟然是這個意思
可是可能嗎
這種駭人聽聞的事件,有可能嗎
就在“她”驚愕的時間里,辦公室里的雙方人馬已經完成了虛假的客套與寒暄,直入正題
“戈頓女士,我們開門見山地談一談吧。”艾琳娜蘇特的容色稍有憔悴,可見這幾天她過得并不怎么舒心,但就算這樣,她的話語也十分威嚴沉著,帶著上位者特有的發號施令的態度,“多重神經網絡構建技術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如果戈頓女士你只想拿一個男人就換走我們蘇特集團這樣重要的技術圖紙,那恐怕我們蘇特集團的上上下下都不可能接受。”
奧德利坦然自若地笑著“不用說這種避重就輕的話,艾琳娜,我們都知道,休斯蓋爾的意義可不是某個男人,他是海倫蓋爾的兒子,也是為了蘇特集團獻身的海倫蓋爾留在這世上的最后血脈。當年,正是因為你的一時想不開,放棄了海倫蓋爾,令原本的勢力構建失衡,才導致你的蘇特集團變得越來越尾大不掉
但如果你能將休斯蓋爾從我們戈頓集團手里拯救出來,甚至得到那個孩子的支持呢海倫蓋爾是個有能力的人,她的部下也一直忠心耿耿,如果你能將休斯蓋爾收服,你獲得的益處是遠超你想象的。思考,好好思考一下吧,艾琳娜。”
奧德利對蘇特集團這過分熟悉的態度,惹來了一旁卡貝爾教授的狐疑視線。
但卡貝爾教授并沒有思考太多,畢竟,這種事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她只要確定老板有錢并且能夠照常撥下經費就好,而至于老板和另一個人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哈,這種毫無營養的垃圾事怎么能夠占據她寶貴的大腦
卡貝爾教授很快轉移了注意力,盯著墻面角落閃爍的光點,繼續思考起了自己的研究,在腦中進行著模擬實驗。
而投影通訊的對面,被教訓了一頓的艾琳娜臉色發黑,冷笑連連“是啊,是啊,如果一切真的能夠進行得這么順利,為什么你戈頓集團不自己用反正你們戈頓集團不也是看我們蘇特集團不順眼很久了嗎如果收服海倫的兒子就等于收服海倫的舊部,為什么你們戈頓集團會將這么重要的人物賣給我
“行了戈頓,不要把我當什么蠢人來糊弄休斯蓋爾對我們蘇特集團來說不是必要的人,但多重神經網絡技術對你們來說卻是必要的技術,難道你真的以為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只要交出一個人就能將這種重要的技術從我們蘇特集團帶走嗎”
“重要技術”奧德利笑了一聲,“不,它并不重要,事實上,它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技術了,它早已經貶值了。我肯拿海倫蓋爾的兒子來換,是我們戈頓集團虧了而不是蘇特集團艾琳娜,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艾琳娜咄咄逼人“貶值開什么玩笑你也說這是半個多世紀前的技術,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有人研究出了這項技術嗎有人開發出了神經網絡相關的技術嗎沒有全都沒有所以半個多世紀的時間不代表它的貶值,反正代表著它正是一項無人能輕易觸及的、獨一無二的技術”
獨一無二的技術
這她卡貝爾可就不服氣了啊
于是,原本一直做壁上觀的卡貝爾教授瞬間回神,支楞起來,在奧德利的含笑默認下插嘴反駁。
當艾琳娜說自己手上這項技術的出類拔萃、獨一無二時,卡貝爾教授就說這項技術的意義性大于實用性,價值不高;而當艾琳娜強調這項技術的天馬行空、不可思議時,卡貝爾教授就說這項技術的危險性過大限制應用范圍,價值不高
總之不管艾琳娜說什么,卡貝爾教授都用她專業人士的傲慢犀利,一口咬死多重神經網絡構建技術價值不高。戈頓集團現在愿意拿出一個休斯蓋爾來換,都算是她們戈頓集團良心過剩了,如果蘇特集團還想要坐地起價要讓戈頓集團付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