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大哥想必是缺少鍛煉,孤眼下就好好錘煉一番,好叫大哥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
允禔刷地跑路。
太子面色猙獰地追了上去,一時間,整個毓慶宮都充滿了“歡聲笑語”,一瞬間變成了你追我趕。
賈珠慢吞吞,慢吞吞將自己重新塞進了被窩里。
這亂糟糟的局面,還是留給皇子們收拾得了,左不過也就是
咳咳,挨打。
在上躥下跳的尖叫聲里,賈珠閉上了眼。
卻止不住笑意。
允禛說得沒錯。
這般恣意妄為的太子殿下,的確叫人更加喜歡。
賈珠在宮內養了兩天才得以出宮。
躺在自家的馬車上,許暢將之前寶二爺出府,并且遇到了甄夫人一家的事情告訴了賈珠。
郎秋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了賈珠的額頭上,等對話結束,忙不迭地說道“大爺,你這額角的淤腫,怎看起來這般嚴重當真恢復了嗎”
賈珠摸了摸淤青,“只是散開瞧著恐怖罷了,已經沒事。”
接連睡了兩日,賈珠根本不覺得難受了。
不過,寶玉出府,卻遇到甄夫人一事,卻叫賈珠有些上心。
寶玉那一次出門,本是跟著王夫人一起去王家做客,卻沒想到王老夫人病重,這才急急留下探望,叫寶玉自己家去。
卻是這般湊巧嗎
賈珠惦記著王老夫人的病,先是問了幾句,而后才問起甄夫人那邊。
郎秋便答,“寶二爺那事后,我又去過一回。那小小姐沒事,反倒是那甄夫人有些憂心。”
賈珠輕聲說道“甄夫人一人撐起門楣,擔心的事情自然是多了些。不過此事并非是誰之過,所幸無大事,這便好。”
許暢摸著自己的頭,“得虧跟著出來的都不是那些野蠻的性,要是隔壁府上焦大那幾個,可不得鬧翻了。”
“焦大”
賈珠挑眉,這名頭他可記得。
那是東府的人。
郎秋嘆息著說道“話不能這么說,焦大是和前頭的寧國公有過命的交情,對公爺有救命之恩。不過自從敬大老爺不怎么管事后,珍大爺這幾個,并不怎么敬著他。”
賈珠平靜地說道“東府的事情,咱也管不到。卻不可學他們那般放肆,老祖宗這些年管教下仆,也是為了預防生事。”
“啊,對了,大爺”說到生事,郎秋忽而想起一事,“門房說過好幾次,也將此事呈給大太太,說是外頭總有些人送來貴重之禮,前幾回都給家里頭拒回去了。可這瞧著總是有些難為,大太太說是要與大爺說一聲,免得外頭有什么事,是家里頭不知道的。”
賈珠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拒絕得好,待我回去,會與大伯母說上一聲。”
郎秋和許暢見賈珠的臉色不好,就都閉上了嘴不說話,安靜地跪坐在邊上守著。
送禮的事情,太子后來與賈珠解釋過,賈珠也并沒有在意,可寶玉和甄夫人的碰面,是真的湊巧,還是
他可沒有忘記,甄夫人家里的遭遇,與寶玉身上的奇異。
那枚通靈寶玉,還有甄家遇到的僧道,這二者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又或者,寶玉的本身,與僧道,有何瓜葛
一想到英蓮險些遭遇到何其痛苦之事,賈珠的臉色便有些難看。